一旁的刘三栋闻言一脸怒色,忙看向黑衣教主,似乎早已按捺不住。

    黑衣教主却不急,也不恼,仍是平淡地说着话。

    “送?你是说,你是送他走的?”

    “当然,朋友之间,当送…”

    “那他已走了吗?”

    “估计是已走了…”

    “他会不会不走?”

    “应该不会…”

    “你是亲眼见他走的?”

    “没有,我只是要他走…”

    “所以,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见他走出这座城?”

    “是的…但他应该已走了…”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走吗?”

    归海潮生闻言沉默了,他想了半晌,终于重重地答道:“我不会…”

    黑衣教主忽然笑了,“你说你不会走,那依你看,你的那位朋友,他会走吗?”

    归海潮生再次沉默了,良久,方才默默答道:“我不知道…”

    “不会!”黑衣教主一声暴喝,几乎是在嘶吼。

    “让我来告诉你,你的那位朋友,他根本就不会走!”黑衣教主话极坚决,归海潮生却浑身一抖,接着,黑衣教主语气又转柔和,“你们这些男人,总会对一些假的、空的东西默默用劲,真不知你们在图些什xs63“他不是‘人’…”归海潮生眼望远方,低声说道。

    “不是‘人’,你是说,你的‘朋友’不是人?”黑衣教主有些不依不饶。

    “没错,他不是‘人’,能成为我的朋友,他便不是‘人’!”

    黑衣教主闻言竟笑了,“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你的朋友都不是人?”

    “不是。”归海潮生的回答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