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支书原本在忙着家里的农活,听说姚信和回来,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锄头,骑上摩托车就往县里赶。

    刘大强醒来之后倒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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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过来,只是坐在那里,屁话不敢说,跟平时那一副长袖善舞的模样一点儿不一样。

    饭局上,秦局长钱主任喝得面红耳赤,陈大泉被灌了一肚子酒,脚步也有点虚。

    姚信和倒是滴酒未沾,面冷话少,最后,甚至还能十分沉稳地签下来一两千多万的度假村项目。

    沈倩坐在旁边,惊讶得眼睛直眨。

    她想着,沈家虽然也算北城大家族,但家里人大多从政从军,最讲究低调清廉,像这样一掷千金的机会可还真是不多。

    秦局长饭后本来还准备给姚信和他们安排政府宾馆,被刘支书拒绝,说是和孩子多年未见,硬是要带他们到自己家里住一晚去。

    刘支书前两年已经升职到了镇上,自己攒钱也修了新房子,离县政府不远,开个摩托也就二十分钟的路。

    沈倩坐在车里,望着一路上绵延的蔬菜大棚,眼里还挺新奇,转过头来,笑嘻嘻地问:“姚哥哥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姚信和原本想着事,此时抬起头来,摇头回答:“不,我那地方还要更远一些。”

    话虽这么说,但从车上下来后,周围不少村民还是把他认了出来。

    南平这地方不大。

    戈山村这些年开展高新农业,不少果园土地被承包出去,大多村民都住到了镇上来。

    姚信和那个养父陆向前年轻时也算有名——臭名昭著的毒虫,独眼干瘦,络腮胡子带个疤,无恶不作,据说十几岁去城里打工,跟会计偷情被人老公断了子孙根子,人到中年,前路无望,他老子陆爱国实在看不过去,就在县里火车站,花两百块钱买了个病得快没气儿的小孩回去给他当便宜儿子。

    那孩子当然就是姚信和。

    但陆向前这人坏的连亲爹都打,对这个没点血缘的儿子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姚信和小的时候,他在外头惹是生非,姚信和长大了一点儿,五官日渐变得漂亮,他就开始对着自己的养子心怀龌龊心思。

    七八岁的少年,本来就有点雌雄莫辨,陆爱国还活着的时候,姚信和还能被维护一二,但等陆爱国死了,陆向前立马开始动手动脚,行为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姚信和小一点的时候还知道哭,懂事之后,连哭也不哭了,脸上一天天阴沉,眼神一天天危险。直到上了中学,他因为成绩好,被刘支书安排去了镇上一中读书,平时住在学校里,陆向前见到他的时间才渐渐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