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廉况带着一众捕快压着一个男人又风风火火的折了回来。

    这么快?

    褚破一脸惊喜的看向廉况,也从后者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神情。

    捕快将那个哆哆嗦嗦的男人一把推倒在地,廉况回禀道,“大人,此人就在衙门外,鬼鬼祟祟,还向外头的人打探今日的案子,他是南边口音,我还没开口盘问便吓尿了裤子,什么都招了。”

    说完,廉况又向褚破投来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兄弟,神了啊。

    褚破离着那个一进来看到红斗尸体便惊吓的一张脸煞白的男人远了些,那股尿骚味儿混着老鸨的香粉味儿简直惊天动地,奇妙的无法言表。

    “是你,是你!”老鸨颤着声指着那男人。

    男人瑟缩一下,哭的涕泗横流。

    裴县令来了精神,惊堂木又是狠狠一拍,杀威棒肆起,威唔声在堂中炸裂。

    “下跪何人,为何杀死红斗,还不从实招来!”

    “小人、小人张远生,小人......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是一时失手!大人饶命啊!”

    张远生那张不算俊俏的脸此刻皱在一处,连连叩首,褚破不禁想到了杜十娘,不知道她怒沉百宝箱的时候李甲是不是也想痛哭流涕。

    “你因何失手!”裴县令喝问。

    张远生忙不迭道,“回大人,小人盘缠用尽,正欲回乡,是、是红斗她,她硬要与我同去,小人婉拒了她,她便与小人撕扯,小人、小人......”

    “于是你便将人杀害,还将她财物洗劫一空,谋财害命,可知死罪!”

    杀威棒再起,裴县令怒目而瞪。

    张远生闻言却是猛地一怔,随即惊道,“大人,小人从未谋财啊,她要赠小人盘缠小人都未曾收,怎会谋财?大人明鉴啊!”

    “你钱都花光了,这几天住在哪儿?”褚破突然问道。

    张远生一愣,随即支吾道,“我,我宿在红斗房里......”

    褚破轻嗤一声,又问,“你是用什么勒死的她?”

    张远生随即一指腰间,“用、用腰带。”

    褚破对这个把杀人凶器重新戴在身上的男人另眼相看,简直不能再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