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亭垂首,将自己从自下而上打量了一番,而后稍作思索,转而看向楚离,恍然大悟。

    “她嫉妒我有你。”

    逻辑严密,合情合理。

    楚离笑出声来,伸手将她重新摁回怀里,轻声道:“恩,你有我。”

    回到府里,楚离需将许月灵画押的供词整理一番,而温晚亭则是被她母亲请去喝茶。

    自回府后便在自己屋内静养身子的春铃,此番倒是现身跟在她后侧。

    纵使这春铃自大火之后,行为颇为可疑,但温晚亭顾念多年情分,仍旧关心道:“身子可好些了?”

    “回主子的话。”春铃一开口,仍是那嘶哑难辨的嗓音,“已大好了,只是这嗓子怕是废了,承蒙主子不弃。”

    温晚亭不语,只觉得春铃近日同自己越发生分了,竟是连“王妃”都不喊,改口唤“主子”了。

    待到了温夫人处,正逢她身边大丫鬟素手洗茶。

    这圣上赏赐的金瓜贡茶不过一两,价比万金,此时皆被温决一股脑送到了温夫人处,当做绣不出鸭子的赔礼。

    期间母女二人闲谈,温夫人自是关心了一番温晚亭同楚离二人的近况。

    “楚离,他很好。”一提起心上人,温晚亭两眼熠熠生辉,顶着张微红的小脸,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喜悦,“他什么都好,好到我将他带上街,都怕有人同我抢他。”

    温夫人将一盏栗子糕推到她面前,笑道:“吾儿且放宽心,你看看这京城长街上的贵女们……”

    温晚亭料想此处应有一番对比,而后彰显自己独一无二的魅力,此刻微微前倾着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她们哪个打得过你。”

    温晚亭:???

    温夫人说完,还觉得自己人群涵盖得不够全面,甚是妥帖地添了一句:“男的也未必打得过你。”

    温晚亭:大可不必补充了……

    母女二人打趣的间隙,春铃一直默然立在一侧,悄无声息地抬眸,缓缓打量着温夫人房内四周。

    梨花木妆台、紫檀书架、白玉磬、沉香塌……

    还未看仔细,便被温夫人一声轻唤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