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四下无人,她将春铃招到身旁,附耳轻声道:“你,去寻些那方面的册子来。”

    她顿了顿:“要生动全面些的。”

    待收拾妥当后,温晚亭亲自端了盏汤羹,半路上逮了位小厮,直奔楚离的书房。

    那小厮极是恭敬有礼,干练中还带了丝恰到好处的活泼,温晚亭问他什么都老实作答,回复得诚恳又周全,还能变着法儿地将楚离夸上一夸。

    “平日里,王爷都在书房做什么呢?”

    “这小人不知,小人负责园内洒扫,书房都有专门伺候的人,旁人一般进不去。但王妃您不同,王爷早就吩咐过,这王府里的事儿皆由您做主,这王府里的地儿就没您不能去的。”

    “那王爷每日通常何时进书房,何时能忙完?”

    “王爷通常巳时进去,未时便出来了,不过王爷也不是日日忙于公事,王妃大可宽心。”

    三言两语,将他家楚王卖得干干净净。

    所以,他这大婚头一日清早就钻进书房里不见人影,果然事出反常。

    温晚亭心下轻哼一声,即便他昨夜可能伤了些身为男人的自尊,但夫妻间的些许不和谐总得共同磨合。

    况且这事儿他一人也磨合不了。

    也不能让他找别人磨合去。

    那避而不见总不是个好方法。

    温晚亭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门扉,一把推开了清晖阁的门。

    她顾念楚离的感受,特意放软了嗓音,冲书房正中央的人影腻腻唤了声:“夫君。”

    那一身墨色劲装的男子被这一声惊得如遭雷劈,险些原地蹦起来,训练有素万年刻板的脸上愣是憋得白里透紫。

    她将将向那人跨出一步,眼前黑影一晃,便见那人“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温晚亭:???

    她脚步狠狠一顿,没见识过这种套路,当下便呆了。

    那男子恨不得将头都磕进地砖里:“小人暗卫甲队队长,见过王妃。”

    哦,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