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拿出药酒,往手上倒了一些。

    时枝澄夜侧着脸躺在五条悟的腿上,脑袋稍稍往后仰,露出下颌线。

    红肿可怕,带着一丝乌紫。

    手掌轻轻地按在上面,时枝澄夜抖了抖。

    “怎么搞的?”五条悟的眼罩被摘掉了,洁白纤长的羽睫半敛着。

    时枝澄夜眼神飘忽了一下。

    “常在河边走总会湿鞋的。揍了别人一拳,然后被揍回来了。”

    过程之省略,态度之敷衍,让五条悟按揉的手一下子失了分寸。

    “嘶——”时枝澄夜没敢嚎出声音来,只轻轻地倒吸凉气。

    五条悟另一只手带着抚安抚含义抚摸她的头。

    “抱歉。”

    时枝澄夜笑笑,“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五条悟没有接话,一时之间不房间内除了手掌摩擦下颌的声音,就再没别的动静了。

    屋外。

    加茂彰:“你为什么要出来?喜欢的话就去争取啊。”

    而不是无所事事,逃避一样地带着他离开房间。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鬼也知道什么是喜欢?”

    听见对方话中明显带有的嘲讽意味,加茂彰没有跳脚,他抬起挂在廊下的两条腿,屈起,下巴抵住膝盖。

    小声道:“知道的,喜欢就是妈妈以前看我和姐姐的样子。”

    伏黑甚尔往廊柱上一靠,“……傻子,那是母爱。”

    加茂彰:“差不多。”

    “亲情和爱情差了一条银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