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芙脸色愈红,摆摆手逃也似的出了房间,江慕乔欲追上去,却见身旁的赵三公子疾步跨出门,她的胳膊也被楚云铮拉住,“你跟去做什么啊?”

    江慕乔笑道,“忘了,是不该我。”

    转头看兄长已经睁眼,她便又问,“好些了吗?”

    一连三日,睡着的时候满怀心思,然而睁眼之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想起,大牛有些失望,“俺还是觉得没变。”

    江慕乔伸手替他诊了诊脉,安慰道,“不过才三日,兄长再等等,至少也得六七日才有成效。”

    大牛只好点头,“俺信你。”

    笑着安抚了兄长,然而出门之后,她眉心便蹙起。

    楚云铮问道,“情况不对吗?”

    她点头,“不对劲。按照我的猜想,三日之后头上的淤血就该有些散开的趋势,但是这三日,竟然毫无效果,他也什么感觉都没有。”

    楚云铮伸手替他抹平了眉心,“莫慌。你自己不是说的至少也得六七日,这几日我都来陪着你。江晗能从西北死里逃生,性命顽强的很,这点小伤怕什么?”

    他语气带着嫌弃,却让江慕乔心中的隐忧消散了不少。

    也是,大西北他都能扛过去,不过是三日未见好转,大不了按照二十天的时日来治。

    然而江慕乔没想到,一念成谶,六七日过去兄长未好转,十日过去仍然没有,十五日也没有。

    兄长始终没能想起任何事情,然而除此之外,施针却也有效果,兄长脑袋中的淤血消散后神思清明不少,以往学过的功夫也被重拾起来,竟有一日千里之进境。

    江慕乔苦恼不已,他都能想起自己的功夫,可为什么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大牛也知道不妙,犹犹豫豫的试探,“姑娘,会不会搞错了,俺根本不是江晗,就是大牛。”

    “不可能!”江慕乔断然道,“你这一手使枪弄刀的功夫,正是江家的家传。你若不是我兄长,那能不能告诉我这枪法和刀法是哪儿来的?”

    大牛也说不清,摸了摸脑袋后道,“俺也不知道,就觉得忽然就在脑子里了。”

    江慕乔有些暴躁,“你就是江晗!别再说你不是的话,我会在想办法。”

    眼看她情绪不对,大牛识趣的让到了一边。

    江慕乔回到王府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中,原本以为只要十天半月就能将兄长脑中的淤血疏导的七七八八,可现在看来显然不够,她得另想他法。

    她从书房中不出,楚云铮也无法,只叫人送了不会起烟的银霜炭进去,又命人往西北飞鸽传书,平顺他们在西北到底什么情况。这么久了,就算是深山里逮野兔也足够了,平顺怎么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