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点点头,可不是。

    静贵妃便又到道,“可哀家看到文昭与以往不同,方才惊醒。他们就算难对付,可如今已经换了天下,文昭是先皇御口亲封的太子,名正言顺的皇上。他们若是敢反抗,就是欺君!从前我想让修玉帮忙,可他不答应,那便罢了!这是在宫中,这是哀家的地方,哀家想对付谁,又有何难?!”

    昌平侯方才点头,“娘娘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微臣也定会助娘娘,务必成功!”

    哪儿知,静贵妃却摇了摇头,“兄长,此事在你这里到此为止。”

    她复又交代,“您不必再进宫,也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毒药与你有关。”

    昌平侯愕然,“娘娘,您这是何意!微臣并不怕!”

    静贵妃温声道,“你不怕,可是哀家怕。纵然已经做好万全之策,然而就怕意外。也唯有如此将你撇清,也方才能不牵连到你,不牵连昌平侯府。”

    此番话的用意,昌平侯懂,他感动道,“娘娘一番苦心安排,微臣明白。只是如此大事,又怎么好让娘娘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便是最好的结果。”静贵妃看向昌平侯,眼底还带着宛若未出嫁一般的时候的信赖,她温声道,“小妹至今都记得,兄长那时候送嫁的情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发誓,要让昌平侯府,要让兄长您过上好日子。”

    这话发自肺腑,亦是静贵妃多年夙愿。

    她对昌平侯道,“兄长,请回吧。”

    昌平侯从记事起就没再哭过,然而昌平侯这会儿很想哭。

    “娘娘,不行此招不行吗?”他忍不住问道,“微臣见楚云铮并无登基之意,从前也和侯府跟您一贯交好,娘娘您又何必……”

    静贵妃轻轻摇头,“兄长,你不懂。”

    她为什么选择早早的和楚云铮合作,便是因为知道楚云铮的本事。

    扳倒楚承琮,楚云铮居功至伟。

    这人有本事,能轻而易举的收拢人心。就连文昭,也被他蛊惑的甚至不想登基。

    “楚云铮此人,太过危险。”静贵妃低声道,“只有哀家,最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从前生病也就罢了,如今病愈,他若想夺朝篡位,文昭几乎不可挡。”

    所以,唯有除掉他,才能永绝后患!

    就算是难,可这事儿也要做。

    从前是怕朝政不稳,可大不了,把那些有异议的大臣全都杀了!

    这天底下的读书人多的是,更何况苏培和郑守节几人,她早就看不顺眼了。不向着皇上,反而向着楚云铮,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