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颜之毅完全就像一个被人摆弄的娃娃,捂着鼻子站稳后,声音都带着些哭腔:“好疼!”

    司徒铭闻言气噎:“你疼什么?”

    颜之毅抬眸定定看了眼近在迟尺凶悍的脸,听得人声音低沉,虽然磁性好听,但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与一丝丝的鄙夷,气得当即委屈掉泪。

    颜之毅愤愤卷起自己的衣摆,指指自己腰间的红印,铿锵有力着喊道:“看,证据!”

    见状,司徒铭难得讶然。

    颜之毅这腰腹间有个手指印,像是凶徒留下的血手印一样,透着些嚣张肆意。殷红的痕迹将颜之毅白嫩的肤色衬托着愈发的瓷白娇嫩。

    可问题是他司徒铭不是“凶徒”啊!

    “你到底是什么做的?知道自己那么脆弱,还敢双手捂脸,你咋不捂脑袋呢?”司徒铭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对面的红痕,眼里满是震惊,还有些恨铁不成钢:“最基本的救护知识懂不懂啊?”

    —若不是因为考虑到自家姐姐,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同父同母血缘亲人,他司徒铭也不会正儿八经替人想着训练办法。

    “都怪你太凶了。”颜之毅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都受伤了,还会挨骂,委屈无比的抗议着。他虽然很有礼貌,也会尊敬长辈,但这种莫名其妙就要打着为你好旗号凶巴巴的便宜长辈,他可不要的!

    司徒铭呵呵:“你转移什么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颜之毅一字一顿,应得笃定无比,“就是你凶!”

    回过神来的顾夫人神色呆滞的看了眼争论的两人,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欣喜的笑了笑。

    司徒铭自打十八岁大学毕业后就从军了,还因为反抗家里人的安排,自己扭头报了保密部队。从此后,是真雄鹰展翅高飞。他们这些家人只能盼着数着等待着人回家看看。每一次归来,司徒铭都像是在刀尖血海中锻炼的愈发坚毅,似一把坚不可摧的利剑。

    一晃眼,现在司徒铭都四十一岁了。

    终于能够回家了。

    虽说调任国防安全部,听起来也有些危险,但好歹总部还是在首都星,她还有个具体的工作地址在。想要见面也是能够见到的。

    且好像一回家了,铭铭都有些柔和起来了,还有些孩子气。

    想着,顾夫人赶紧垂首抹掉自己的眼泪,吩咐了助理去请医生后,拉着受伤的颜之毅伤痕看了又看,温柔道:“不疼。等黎老来了咱们好好看一看。老三就这脾气,在军队呆久了,下手也没个轻重的。咱们不理他啊。乖,小毅最乖了,不哭。”

    哄完伤者,顾夫人侧眸看了眼自家弟弟,无奈中带着些宠溺,柔声道:“你啊,还好意思说是人舅舅。这当舅舅的,也不能把人当你手下的兵训练吧?”

    司徒铭听得自家姐姐的絮叨,侧眸看着还一脸认同脑袋点点的颜之毅,无奈吁口气,解释了一番颜之毅先前的护脸动作有多么的危险,最后沉声道:“姐,你也没他那么娇气吧?还有你这样的行为,用小年轻的话来说叫熊家长了!”明明是他眼疾手快,救了要摔破头的颜之毅,可反过来他倒是成了恶人!

    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