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水了,没七千字,写作的状态已经没了,错误百出,我还是先休息比较好,帐先欠着,哈哈……】

    1914年11月14日爆发的多格尔沙洲海战历来是世界军事爱好者孜孜不倦的话题。这场被誉为“战列巡洋舰之间的巅峰决战”不仅有教科书一般的大舰巨炮时代准备战术动作,也绝不乏心理战、乱战、夜战、近战和孤注一掷这些混乱诡异元素,更重要的是两支舰队年轻的指挥官乃是各自国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海军奇才,既生瑜何生亮的高手博弈、惺惺相惜与国战的激情碰撞,还有华丽的殇,这些风花雪月风流倜傥贯穿这场经典海战的始末。

    11月7日,德国海军战略天才海蒂-西莱姆的多格尔沙洲伏击战计划在德国大洋舰队总司令英格诺尔的办公室里最终成型,与此同时,由“海上骑兵”戴维-贝蒂一手策划的多格尔浅滩伏击战计划也浮出水面。

    11月5日的大英帝国海军部扩大会议无疾而终,11月7日,会议再次召开。争锋相对的温斯顿-丘吉尔与约翰-杰利科闭门磋商后达成共识,海军大臣丘吉尔的条件被满足,阿金库尔与爱尔兰号战列舰被抽调至地中海舰队,1915年1月的达达尼尔海峡战役计划前期准备工作也将如期开展;第二战列巡洋舰分舰队不倦、新西兰与澳大利亚号三艘战巡由阿奇博尔德-穆尔少将率领秘密前往南大西洋,与英国南美洲分舰队汇合后围歼施佩伯爵的东亚舰队。作为回报,第二战列舰分舰队三艘猎户座级战列舰由戴维-贝蒂中将指挥,大舰队短时间内获得多格尔沙洲自由行动的权利。

    可以说戴维-贝蒂的多格尔浅滩伏击战计划与他的老朋友海蒂-西莱姆如出一辙:贝蒂中将的助手兰帕德少将率领无敌号、皇家公主号战巡、第二巡洋舰中队四艘轻巡洋舰(伯明翰、诺丁汉、墨尔本、都柏林号)、重建后的哈里奇舰队主力(查塔姆、墨尔本、曙光女神、不惧号轻巡与19艘驱逐舰)突入赫尔戈兰湾,将希佩尔中将的第一侦查舰队吸引至多格尔沙洲伏击圈内,在德国大洋舰队主力到达之前尽可能的获得胜利。

    就在戴维-贝蒂为他的多格尔浅滩伏击战计划开始战前准备的时候,海蒂-西莱姆已经抢占先机,他率领两艘战巡和一艘准战巡借口战斗巡航和追击“英国布雷舰”突袭了英国的哈里奇港,随后派出海军陆战队登陆作战。三个小时后,大胆的西莱姆在洛斯托夫特港如法炮制,将英国东海岸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没有“第40号房间”的情报,西莱姆的先手无疑会将戴维-贝蒂和皇家海军逼上绝境,须知道在大英帝国子民滔天的怒火面前,海军部的辩解亦或是沉默都显得苍白无力,大舰队必须给予德国人足够血腥的教训。然而无论是白厅政客温斯顿-丘吉尔还是大舰队总司令杰利科都很清楚,一旦大舰队反击,日不落帝国要么失去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和它的指挥官戴维-贝蒂,要么押上大舰队全部家当和大英帝国未来数百年的国运作赌注,去拼取那一线生机。

    好在历史没有如果。u-15号潜艇的沉没让英国人轻松掌握德国海军电报的密码,戴维-贝蒂从英国海军情报部部长威廉-r-霍尔那里获得了一些语焉不详的电报,他猜中了海蒂-西莱姆的计划并且抓住了仅有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1914年11月14日清晨4时,戴维-贝蒂和他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几乎是先斩后奏地开出斯卡帕湾罗西斯港,朝多格尔沙洲玩命奔突;5时44分,得知消息的大舰队司令约翰-杰利科命令位于森德兰港的第二巡洋舰中队和斯卡帕湾南部的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七艘前无畏舰与戴维-贝蒂汇合;7时33分,大舰队主力煤水弹药补充完毕,倾巢出动南下策应。自此,德英两国对多格尔沙洲伏击战的战前规划彻底落空,海战滑向了不可预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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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4年11月14日12时55分,北海。

    悬挂有大英帝国米字旗和纳尔逊时代z字旗的英国舰队正向南全速航行,埃德温-亚历山大-辛克莱准将指挥的第一巡洋舰中队四艘巡洋舰作为前卫舰队在前方侦查;戴维-贝蒂中将指挥的无敌、狮、皇家公主、玛丽女王、虎号五艘战列巡洋舰,君主、征服者、雷神号三艘猎户座级战列舰作为主力舰队紧随其后,与前卫舰队保持4海里的距离;海军中将爱德华-布莱福德指挥的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国王爱德华七世、非洲、不列颠尼亚号、联邦、海伯尼亚、主权、印度斯坦号七艘前无畏舰作为支援分队部署在主力舰队两翼。

    秋末的北海深处总是风高浪急,来自北大西洋强劲的海风和北海深处泼天的恶浪迎面扑了过来,很快又被高速行进中的狮号战巡钢铁舰艏撞得粉碎。咸湿的海风萦绕在贝蒂四周,滚烫的午后红茶瞬间冰凉起来,一夜无眠的戴维-贝蒂站在狮号战巡艏楼前的舰桥上,望着写满苍凉雄浑的北海和永远不可触及的海天一线,心底的那些疲倦感被驱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大战前的激荡和高手过招的兴奋!

    “1900年远东八大胡同的会面与东交民巷酒馆的醉语,1902年基尔下区婚礼前夜的最后狂欢,1914年基尔的洋灰小楼的惺惺相惜,还有8月23日赫尔戈兰湾海战的行色匆匆。十数年的友谊终究挽回不了宿命般的对决,1914年秋末多格尔浅滩的惊魂,西莱姆,我的老朋友,你准备好了吗?”

    戴维-贝蒂品着英式午后红茶,偶尔抬起头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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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4年11月14日12时59分,柏林夏洛腾堡宫。

    凄厉的小雨不断叩击书房的窗扉,感性的皇帝愁绪几多;战前陆军总参谋长小毛奇在书房的豪言壮语犹自历历在目,然而马恩省海岸线运动战计划却已经功败垂成;大洋舰队总司令英格诺尔的反常更是叫皇帝如坐针毡,威廉意识到它无比珍重的宝贝正在经历某种深层次嬗变,它的主人,他却无法参与进去。

    “陛下,海军情报处传来消息……”侍从官乔治-菲利普-泰勒曼丢下手里的雨伞,抓着一叠电报纸匆忙走进威廉的书房。“清晨4时左右,戴维-贝蒂和他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紧急出海,去向不明;7时30分左右,大舰队全部主力倾巢而出!”

    侍从官说泰勒曼这些话的时候,佩戴在胸前的一级铁十字勋章正随风摇曳,一如它主人的心情。

    “西莱姆的巡航舰队在哪?”皇帝将书桌上的法国马恩省地区抽走,旋即摊开一张北海地图,指着海图上用虚线标注的100海里防御线问道。

    “7时39分,海蒂-西莱姆少将向大洋舰队司令部报告说100海里防御线南部发现三艘英国布雷舰,他将率领他的舰队追击并击沉英国舰艇。”侍从官抿着嘴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不过海军情报处收到一封未经证实的情报,一支德国舰队偷袭了哈里奇港和洛斯托夫特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