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当然是捧场王,微笑点头,有时候还带劝着,说那会子都小,都有笑话,不独老十一个人。

    可又小话勾着,让诚隐郡王越发的来劲儿。

    老十看了看八阿哥。

    有时候心境不同,看人的角度不同,很多事都能看出问题来。

    老八觉得做得很小心,话也确实找不到毛病,可是,真正明眼人不是看不出来的。

    比如四哥,就是个明白人。

    但大哥,不知道明白不明白。

    不过他明白不明白的,自己也不需要知道了。

    老十隐隐的知道,自己是踩着别人的肺管子了,不如就让他们嘴上痛快痛快吧。

    看到角度里邬思道给自己递了几次眼色,显然先生怕他暴走,老十心里安慰了些。

    他家里的人还都是好的。

    想来现在凤凰大着肚子在招呼不省心的妯娌们,小福瓜小小个人还要招待那么多哥哥弟弟,寄几一个大男人能让他们再操心!

    他心态放平了一些,还掺和进去自黑了一把:“我现在想到小时候也跟做梦似的,也就不知道当时怎么那么顽皮,现在儿子多了,幸好个个懂事听话,也给我省点心。”

    他这话太大度了,当时把诚隐郡王的话堵回去了。

    十四爷站起来恭恭敬敬给老十献酒:“十哥,说真的,哥哥们这中我最服你。”

    老十就呵呵了,这小十四人很好,就是说话一冒一冲的,这话能说吗,不是招黑?!嫌了现在麻烦不够大嘛。

    不过老十这个人,从来都是——我就是我,那不一样的烟火!

    他给这群兄弟堵上气来了,很久没开的得瑟模式开启了:“唉,我今天说实话吧,我现在愁哟,我这也没什么大本事,生这么多儿子咋办哟,一个儿子成家立业得花多少钱。皇阿玛给我们一个人开府就得二十万两,咱们少给些吧,十五万要出的吧。这六个就是近百万,我这才二十出头,到我四五十岁的时候,真不敢想啊,我现在一想到我还得生多少儿子,我就愁的呢,一晚一晚睡不好觉,这真是没办法,回头要跟皇阿玛再好好请教请教。”

    众兄弟: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嫡子的也觉得只有一个太孤单,没嫡子的更是小脸都气青了。

    按说老十这会子要夹着尾巴做人,可他不按常理出牌,才安份一会儿,又得瑟上了。

    搞得兄弟们只能更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