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在娘家住了五六日,便回到乔府中。因为官家近日身体不好,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宫中侍疾。国公爷自然也名单之内。一日早上,锦初陪婆母在花园里散心。老夫人:“锦初啊,你平日是和陈家老大姑娘关系处的不错是吧”。锦初:“是的,我们是自小一处长大的,自然走的近些。”老夫人:“我曾见过陈家姑娘,是个心性纯良的好孩子。奈何她那继母与宫中宠妃曹娘子是一家子姐妹,那曹娘子仗着自己得宠,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常常惹些是非。她那儿子又觊觎皇位多时,表面上与咱们这大皇子兄长地恭,其实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陈家那继母虽然在京中贵眷中得了好名声,又有她那姐姐撑腰,但是我瞅着她对陈家大姑娘不是实在得好,想必这个你也是知道的。笑面狠人一个罢了。

    锦初:“婆母说的是,我那陈家姐姐确实可怜,自己母亲去的早,父亲又软弱。表面上得了个心慈得好继母,其实都是给外人瞧的,自打那继母进了门,她自己受委屈不说,连说出去,旁人都是不信的,那继母很会演戏,下边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妹,自然她自己更过的不好了,如今陈家姐姐都二十了,还未议亲,其实原来陈家姐姐的母亲在世时,很中意沈家哥儿,那沈家哥儿相貌清秀,自幼勤奋,虽说不一定有大出息,但是起码为人正直。两人虽然没有婚约,但是自小青梅竹马,他又肯对陈家姐姐好。奈何不知为什么那继母竟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了沈家。沈家哥哥不愿意,奈何沈家势单力薄不敢得罪曹家,只得忍了这口气。只是可怜我那陈家姐姐,如今都这般年纪了,还未议亲。那继母对外边说是舍不得这个女儿的,定要找个好的来配她。这不是活生生的把陈家姐姐耽误了嘛。”

    老夫人:“曹家如今势大,曹娘子和那二皇子又得官家宠爱,若是太子之位真落到这对母子手中,你那陈家姐姐估计更没活路了。如今官家病重,朝中局势混乱,今日咱们娘俩的话,可不能与外人说去”。锦初:“婆母放心,孩儿自然不会出去乱说的。”老夫人:“若是平日有人与你闲谈说到立太子之事,随便搪塞就好,不要与那些人乱语,省得招了不必要的祸端,如今只求得官家早日康复。”锦初:“前几天,官人来信,说他在这都好,已找到良方医治百姓,只是有些旁得事情还不能回来侍奉父亲母亲”。老夫人:“嗯,他好好的,就好啊,我这个儿子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是个做事果决的孩子,懂得在官场上保护好自己,这点比你公爹强多了。”锦初笑着说道:“婆母想念公爹了才是”。老夫人:“平日觉得你是个稳重听话的好孩子,如今和平儿学的没正形儿了”。婆媳二人笑起来。

    锦初陪着婆母用完晚饭,自己便回到房中,叫蔷薇取了纸笔来写信给乔乐平。乔乐平这边除了薛家祖孙二人相助,又寻了许多名医前来治疗病患。三个多月的忙碌,城中的病患越来越少,健康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官家当日既要他二人治理灾情又要他们彻查此次造成灾情的原因。可是突然得了官家病重得消息,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因为梁洲地处本国与岳国的交界。一日乔乐平和黄耐到临近岳国的一个小村子里查访是否有病患,说来也奇怪,越接近岳国的地方,病患越少。二人正在纳闷的时候,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叟。乔乐平问道:“老人家,我打听一下,咱们这个村子受否有传染了病症的人啊。”

    老爷子:“你们是打南边来的吧,快去前面的村子吧,那边有神水卖,可以治病,还给粮食”。乔乐平:“老人家,梁洲也有粮食,也能药可以治疗这个病,如果咱们这有病患,很快也会派发到咱们这里的”。老爷子:“这个村子没有得这个病的人,我们都吃了神药了。等着朝廷救命,早死了。”

    乔乐平和黄耐一脸疑惑,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预防得药嘛。两个人询问了具体的方向,便朝着卖神水的地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