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道格与伍尔西校长谈话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他太仁慈了。

    他真的太仁慈了。

    面对对手,他从来想的都是行使“正常”手段。舆论和宣传,这是他擅长的地方。

    但是,舆论和宣传虽然是十分厉害的武器,但是却不能战胜每一个对手。

    因此,必要的时候,肉体的消灭和精神的恐吓也很有必要。

    十九世纪的美国,本身就不是一个法治的社会。

    虽然新英格兰不像是西部一样,完全是一片法外之地。

    但是,在这样一个法治落后与经济发展的地方,这样一个有着诸多介于黑色和白色之间未界定灰色区域的地方,凭什么一定要他遵守规则,而不是制定规则呢?

    既然,纽黑文市长,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默认了他即将采取的一切行为,那为什么不用呢?

    “你……你要干什么?我的家人会怎么样?”一名股东软弱而惊恐的问道。

    道格注视着这样一只精神不够强大,注定无法生存在弱肉强食的资本丛林中的可怜生物,笑着说道,“我?没有做什么。但是,你的家人可能会死。你要不要先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呢?不过,我想要提醒您,如果您在出会议室大门之前,没有与我签订股份的售卖协议,我不确定您是否也会完好。”

    “你是在威胁我?”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道格伸出舌头,舔了舔因为冬天的干燥而干裂的嘴唇,就像是凶猛的野兽,在面对弱小的猎物时的戏谑表情。

    “……”

    “戴维斯先生,您要签么?您看还有这么多担心家人的股东先生呢?您不能浪费大家的时间不是么?

    我觉得,时间就是生命,您觉得呢?”

    在之前遍历拜访所有纽黑文雄鹰银行股东的时候,道格对于这些股东们的姓氏和名字,已经记在了心里。

    “我……我签……能……能给现金么?”弱小生物戴维斯先生屈服了。

    “能!当然能!”道格打了一个响指,威廉姆斯松开手,手提箱随着重力自动打开,这个箱子里,所放的物品全都是股权转让合同。

    又一个响指。

    另外一个安保人员打开箱子,里面则全是金灿灿、银晃晃的贵金属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