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这段戏拍了两个小时贺导才表示可以了。

    言烬息这次没法自己下龙椅了,他是被冲过来的丁彭彭和场务扶着下地的。

    因为他跪了两个小时。

    加上动作幅度大,膝盖部分的裤子几乎要磨穿了。顾澜觉得自己流那么点血还挺值的。

    他到不是那种拍戏时不懂保护自己安全的人,他肩上的伤口真的只是很浅一道,到了场边上了消毒液贴片纱布就完事了。倒是言烬息,像个蹒跚老人似的,被两个人搀扶着才能走到边上休息。

    陆浚看了这情形,是又窃喜又担忧。他靠着顾澜,火急火燎问:“言大明星刚刚是不是真对着你失控了?”

    顾澜下了戏之后,这会才觉得浑身特别冰冷。他沉浸在戏里的那股劲过去了,身上的寒意迅速将他完全裹住惊醒。

    他坐在椅子上,抱着臂开始不住发抖牙齿打架,含含糊糊说:“不是,你看错了,他只是有点恼羞成怒。”

    虽然陆浚也说对了一半。

    言烬息真有感觉了。顾澜也很惊讶。

    以言烬息拍艺术片的那种追求和境界,他不应该会在这种小场面上,被一幕激情戏搞得情动不能自制。

    顾澜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言烬息毕竟是被他带出感觉来的。

    他擒着一点没心没肝的笑,不由脱口而出:“不过他是闹了点笑话……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真显得特别没心没肺。

    陆浚大致综合了下信息,四舍五入,觉得赚一票的美梦基本成了,后面好戏还长呢。

    顾澜以前被伺候惯了,坐了半天,实在冷得不行了,他才忍不住拍了拍经纪人:“给我倒杯热水。”

    陆浚却觉得顾楚皮糙肉厚惯了,又不是第一次拍裸戏,心不在焉想着自己的发财梦,拿胳臂挤开顾澜的手:“你自己倒去,这没热水,只有矿泉水。”

    顾澜也不动。

    以前所有的东西都会送到他面前,不需要他多说,养成了他某些“懒”的习惯。他以为就那么坐一会,陆浚会意识到要给他一杯热水驱寒。

    言烬息跪了两个小时,他就光了两个小时。

    拍摄在飞雁殿这里还有下一场戏,宋飞雁和后妃的戏。在大殿强迫谢长天的一幕,被尾随而来的瑶姬窥探了全程。瑶姬觉得谢长天祸君,留不得,随后便趁宋飞雁不在,闯入飞雁殿,打算把被囚在霸王床上的谢长天秘密杀了,却不想这时正好宋飞雁回来了。

    工作人员和导演都开始紧锣密鼓地为下一场做准备,原本隔离出去的群演们也再次回到片场,人来人往的,在顾澜眼前忙碌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