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剧组拍摄地,陆浚远远地看到顾澜和言烬息一起走进片场,心想,吵架的小两口似乎和好了。

    顾澜神情特别悠闲,他穿的并不多的古风长袍外还套着一看就属于言烬息的厚实羽绒服外套,几乎把他脚踝遮没。手里捧着带吸管的保温瓶,吸出的液体是乳白色的,像是牛奶。

    陆浚感慨,言哥对楚哥真是很宠啊。

    他甚至还脑补了他们在车上打了一炮。

    丁彭彭跟他有一样的想法:“你说他们有没有办事?”

    陆浚一边抵抗着直男的恶心感,一边点头:“我觉得办了,不是有句话吗,情侣之间有什么事打一炮都能解决。”

    丁彭彭总算也放心下来。他以为言哥上午拍戏走神,是被憋出了内伤,这下问题解决了,应该能顺利过了那段戏。

    旋即丁彭彭觉得自己是不能好了,已然向木已成舟的事实屈服。

    顾澜来到他们跟前,理了理躺椅上的毯子,懒懒躺下说:“怎么回事?怎么气氛不大对?”

    陆浚忙说:“哦,贺导要求席致远坚持下,把马上那段戏拍完,但席致远也坚持说自己今天没状态,脚有伤,拍不了。这席致远娇滴滴的跟小姑娘似的,他坐马上拍戏,又用不到脚,害。”

    顾澜想,席致远应该是有别的原因不想拍。

    两方僵持之下,最后席致远还是坐在了场边。

    贺导过来跟顾澜说,还是先把裸替的部分先拍完。

    顾澜没能用秘密武器,也只好硬上了。

    不靠点旁门左道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有点差,嗓子又哑了,浑身也仍然觉得冷,热不起来,一直处于低烧状态,人有点软,能取巧的话可以轻松一点。

    但是言烬息把他的药全倒了,他只能靠自己本事了。

    上了马,脱了衣服裸着上半身,双手依然被马鞭捆住。帮忙的场务整理着他披散在背的长发,发尾从他腰侧勾下来,垂在故意露在外头的光白大腿上。他的脚趾绷紧脚尖勾着,即使冻得发抖,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破绽。

    席致远的经纪人此时也有点心力交瘁。

    原来只是席致远不想拍跟言烬息的纠缠戏,请个裸替来演罢了。却没想到一个裸替也能给他们颜色看。

    想来想去不妥,经纪人无奈道:“贺导不放你走也可以理解。你的裸替,上午拍戏时好像也伤得不轻,下午他还在坚持拍。对比之下,你说不演就不演,导演是会觉得你耍大牌。你休息一会再看看情况吧?”

    席致远不屑道:“就因为他是裸替,才要那么拼命。我为什么要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