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楚王拂了拂衣袖,抬脚往前走去,宽大的衣衫随风扬起,不似君王,倒像是谋士,“那你且说说,你到底怎么冤枉了。”

    “逍遥王虽性子孤傲,清冷寡言,却对王上极为尊敬爱戴,半点礼数都不敢缺,更不曾质疑王上的决定,王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如在下闯到王宫对灵姬动手,逍遥王自知劝说不下,还不是派了陆翎羽立马来回禀王上了么!”

    说道这里,韩湛顿了顿,继续道:“冤有头债有主,是在下对灵姬动的手,大祭司若是寻麻烦也只是来寻在下,寻逍遥王,怎会怪罪到王的头上?您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一切殊荣,他却这般不知好歹,不知轻重,未免太过恃宠而骄了。”

    “好一个恃宠而骄。”楚王彻底给气笑了,“你真当王是傻子不成!”

    竟挑拨离间到了这份上。

    “王上若是傻子,那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韩湛这话半点不虚。

    楚王若不聪明,楚国也不会在楚王的治理下,国富民安,繁荣昌盛。

    “孤知道你同巫山有恩怨,只是这话日后莫要再提起,否则孤就真的对你不客气。”说道最后,楚王语气陡然凌厉,隐含杀气和森冷。

    若是旁人必定会被吓得面如土色,心惊胆战,可惜这是韩湛。

    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勾唇笑了,“那王上打算如何对在下不客气呢?”

    话音未落,只听“唰——”地一声,楚王一把就抽出身边护卫手中的长剑,搭在韩湛的脖颈处。

    脸色未变,眼底杀气尽显:“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孤最恨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之人,大祭司是孤最信任的臣子,只要有孤在,你们休想污蔑陷害他半分!”

    韩湛非但不怕,反而笑了。

    他毫不畏惧楚王的长剑,上前一步,轻笑道:“王上自然敢杀我,只是不会罢了。”

    敢和不会,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楚王听明白了韩湛的意思,眉梢微挑:“你凭什么以为孤不会杀你。”

    “因为您是英明的楚王,是明君。”

    “溜须拍马!”

    “实话实说而已。”

    楚王盯着韩湛瞧了半响,一把收回长剑,反手插入剑鞘。

    “你胆子很大。”

    “王上可以说在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亦可以认为在下是不知者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