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听行秀之言,两个医官心里一颤,暗道:“哎呦?这么隐秘之事,都被其看出来了?”

    少刻,一药官上前嬉笑道:“呃,吾等来俯上,十多年了!”

    行秀上上下下打量二人,问道:“尊上对尔等,如何呐?”

    眼见着这两个医官眼珠斜到眼角,相互对视片刻,一人嬉笑道:“没说的!”

    言罢心中暗忖:“不妙啊!糟糕了!…奉翟大人之命,登基典礼罢,必要听到宽漾暴毙的消息。此一时,恐是露馅了,当如何是好?也罢,两个烂魔兵,一不做,二不休,一道送上西天。”

    且说这两个药官,哪是个善辈?

    观此二人,年岁不见得有多大,却一把瘦骨嶙峋的柴火棍身子板,稍微驼背。行走之时,脚跟不着地,筋不束骨,脉不治肉,似无根之浮萍,飘飘荡荡,摇摇晃晃,典型的鬼悠、鬼荡,一副短命之相。

    其二人随在翟坊身旁多年,如同恶奴帮凶一般,鼠偷狗窃之事没少了做,后被翟坊隐姓埋名派到此处当眼线,以一副药官的身份遮人耳目,苟且渡日,猥琐至极。今日欲行害命之事,实属恶贯满盈,真该死!

    突闻,殿外乐声大作,百鼓擂得震天响,'嘭嘭嘭'犹如催命一般,一个眨眼的工夫,二人顺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刺向行秀跟费举。

    说时迟,那时快,行秀、费举正等着尔等出招呢,腾身起踢向二人,扭做一团。

    只片刻,‘咣’一声,殿门一脚被蹬开,卡吕、芬克赤手空拳,犹如猛虎扑羊一般,一阵大凉飞过后,两个药官被二人踩在脚下,一动不能动。闻听‘嘎吱吱’骨头响,两个药官张大了嘴,似是要断气。

    且说卡吕、芬克随在尊上身旁,引领魔军征战四方,功劳显赫,乃魔军首屈一指的名将。踩死这两人,还不是跟碾死两只臭虫一般无二!

    少刻,忽闻行秀道:“绑柱子上!吾要为其疗伤敷擦药水!”

    转眼,两个药官被绑在柱子之上,唬得二人冷汗涔涔,直翻白眼,闻听‘噗嗤’‘噗呲’两声响后,行秀、费举拿着他二人的短刀,一人肩窝处戳上一个大血窟窿,随着一阵难听的哀嚎过后,二人开始毫无尊严的边哭边尿裤子

    行秀问道:“有说的,没说的?”

    二人支支吾吾道:“有,啊,没有?翟大人会要了你们的命!”

    费举上前道:“莫慌!这药水金贵着吧,吾为你二人敷擦,稍后,便无事了!”

    闻听其言,二个药官被唬得两眼一翻,直接背过气去了。

    行秀将药瓶递在费举手上,稍稍往后闪,费举摇动药瓶后,仔细瞧了瞧,不偏不向,给其二人均分,一个血窟窿上倒上一半。但觉无色亦无味,如水般透明的液体,看着有点发黏,似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烟雾一闪而逝。费举道:“怪哉?其必是毒药,但却未曾见过。翟坊何来此毒药?恐是载猷秘制而成,载猷之心,狠毒异常!”

    眨眼之工,眼瞧着二人嘴角黑血成溜,黏黏糊糊,犹如被烈日暴晒而融的沥青一般,连成一条线往下淌,卡吕上前以剑拨开其衣襟,眼瞅着其伤口周围血管皆成一片黑色暴起,犹如条条黑色铁线虫般在皮肤之下蠕动,异常恐怖。不待其醒来,恐是得睡十万年呐!

    “呸!呸呸!如此个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们了!”费举朝着二人啐道。

    行秀持刀上前欲在补上两刀,被卡吕一把拦住道:“莫脏了手,二贼罪有应得,翟坊老贼未闻音,片刻便至,你二人且守好尊上便是!吾等前去招待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