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时忙,你们难道不知道?”

    “他先走,我晚走,有什么奇怪?”

    “至于孩子,我们都还年轻,暂时不考虑。”

    “……”

    记者们不说话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知道再问什么。

    “好了,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大家也早点休息。”

    优雅一笑,从容离开。

    林钦儒站在前方,车子旁,看着维持着骄傲走过来的人。

    执念,是一件悲哀的事。

    酒店套房,主卧。

    热气满满,气氛满满,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

    可是,在宓宁说出那句话后,空气里的热气不见了。

    她和湛廉时处在一个包围圈里,这个包围圈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除此之外,一切的东西都被隔离。

    包括那最美好的爱恋。

    湛廉时看着宓宁,他眼里可怕的黑洞,关了门。

    积蓄已久,快要漫出来的感情,全部回了去,被压到了地底深渊里。

    他该高兴,他该激动,他该热切,他该顺势而为。

    可这一刻,这该有的所有情绪,湛廉时全部没有。

    有的是,空洞。

    无限放大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