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棠并没有多想!

    天下纷乱已久,兴国才立,之前启国中央软弱,地方割据势力强大,藩镇拥兵自重。百姓流离,强盗横行,战乱经久不息。渐渐的,江湖民间开始人人习武,以武力为尊,如此才能自保。

    天下武师,只求招式狠,动作快,一招致命。大多武师,浮踩,杀心重。行止还小,跟这样的武师习武,太危险了。

    “你不要再跟武师习武了,以后就跟我研习内息,练气修心。”杨絮棠说。

    宋行止点头。

    “老师,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怕?”

    杨絮棠轻揉她的发:“你只是差点走火入魔,能有多可怕?”

    在他眼里,宋行止刚才不过是亮了爪子和牙齿的小狐狸,这会儿倒是把爪子收了起来,有几分乖顺模样。

    宋行止喜欢他这般揉自己的发,他揉着,她就想撒娇:“我生生世世,都不想伤害伤害老师。”

    以前不想,现在更不想!

    她在外头不管多坏,是多大的魔头,在他面前都没办法横行无

    “我知道。”杨絮棠又揉了一下她的发。

    “老师,我……”

    宋行止刚要说什么,听到有脚步声,一回头却见老顾过来了。

    老顾到后院时,远远看到主子仿佛在抱着宋公子,他有些怔愣,

    “公子,杨管家来了。”

    老顾说的杨管家,是杨府的管家杨忠。

    杨絮棠完全松开了她,神色渐渐清冷:“请他进来。”

    杨家乃越州三大家之首,杨絮棠的祖父杨文公是越州总督,手握十万重兵。其父杨元初是越州都府,掌控着越州政要。

    越州虽有三大家,实际上赵宋两家都要看杨家脸色行事。三家多年以来,保持着比较微妙的平衡关系。

    行止的记忆里,老师从不过问杨家事。

    杨絮棠是杨家长房嫡长孙,他的母亲出自洛都南家,在四年前已去逝。他和杨元初父子关系冷淡,等杨文公及老太太先后过世,他与杨家便到了几乎不来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