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父子忙到腊月二十九才勉强忙完了一起搭飞机回原籍。

    最后账目还没对得太清,员工甩手不干了。员工不干了老板就要顶上,夏永民正好有个得力助手的儿子在,还想他儿子做更多,就不大愿意走。奈何家里老头一呼百应,现到了该安享晚年,父慈子孝的夕阳时候,更加霸道,过年必须要他们回去,在他身边待到初八再走。

    他老头清醒,明里暗里告诉他子孙这关乎他死后财产签谁头上的重要程度,像是谁孝给谁,平日做法像谁有前途给谁。

    他们现在的资本都他老头打下来的,他老头当年趁着东风扶摇直上,手里还不清楚有多少东西,夏永民何尝不想多分一杯羹,多得到点偏袒。

    他老头表面向着他两个兄弟,但他这老头修到这年纪已经成精了,不到死没有结果!

    于是夏永民电话里喊的积极的很,他非常想要回来呀!让夏祈把账本带了回来,正好可以学学如何做工地,现今人人都说,掌握一门技术,就等于掌握一门吃饭的本事。

    差没把几天睡不好吃不好的夏祈笑死。

    夏永民给夏祈买了衣服,根据老家习俗的必须买件把衣服当过年新衣服穿,夏祈沉脸穿着他父亲还有点品味的新衣服上车,不能不悲的想这时候是他在他父亲上感到的仅剩的父亲爱。

    坐上旧历上今年最后一班的飞机穿过大气层抵达晋城。

    晋城的老城区被过年的热闹气氛渲染的是烟火味最足的人间,烟囱上炊烟袅袅。

    前天又下了大雪,雪堆在瓦片上没有化,抬头能看到瓦片上沾着爆竹盛放过后的红屑。

    地上都是被踩的泥泞的雪和鞭炮片,化开的雪被踩后翻出地上的泥水,开始放热,但乍没经受的住的一年回来一次的眼生又熟悉的家乡人穿着红衣服,在老城区走动,大街上的人更多了,胳膊裹着前身,嘴上飘白茫茫的气笑说老家今年怎么这么冷。

    过年的钱也不算钱了,大家好不容易过一趟年,凡是开店的店铺,哪怕他趁机涨价,都人满为患。

    过年了!

    大家都得笑!

    只能说吉利话不能骂人说脏话!

    夏祈和夏永民拖着行李箱一大早抵达晋城老城区,老头“抛弃”郊外小洋楼的回老区过年了。

    不忘宗。

    夏永民也得“入乡随俗”的拎着大包小包的寻常保健品带给他,满足他老头时常陷着的老过去。

    那会,他老头底下他们兄弟三个还是一条心,谁吃亏,吃多少都不在意的。

    都一家人。

    谁富不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