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的功夫后,李仵作打开了房门,脸色失望的走出来,对众人道:“并不是中毒,查不出什么缘由。”

    薛业志道:“如此,便是天意了。”

    李仵作道:“那老夫人呢?”

    薛业志道:“既然并没有被人下毒,那还是就此作罢吧。辛苦萧大人和李仵作了。”

    萧齐寻有些愧疚,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能为力。此时已是黄昏十分,天空一片黯淡,薛业志本打算留下萧齐寻等人用晚膳,可萧齐寻极力推辞了,他也就没做挽留。

    回去的马车上,李仵作有些不甘心,他冲萧齐寻道:“大人,敦宁伯说的老夫人呕吐,浑身抽搐这些症状,的确就是中毒后的反应。”

    沈若若闷了一日,早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见李仵作开了口,便道:“可敦宁伯说了,他命人用银针试探过老夫人那日吃的饭食和老夫人的人中,银针皆未变色,这怎么会是中毒呢?”

    李仵作道:“郡主,并不是吃了□□才叫中毒,也并不是所有的中毒都能用银针试的出来。医术上曾记载,腐肉不可吃,吃了会令人恶心呕吐,四肢乏力,这种状况便是中毒。而且,药材里,有些药材混在一起煎煮也相克,这皆是中毒。”

    沈若若道:“所以,李仵作怀疑老夫人是吃了什么相生相克的食物而中毒身亡了?”

    李仵作道:“正有此意。”

    沈若若道:“如此,李仵作又犯糊涂了。”

    李仵作笑笑,“郡主何出此言?”

    沈若若得意的挑眉,“敦宁伯也说了,老夫人寿宴那日,她吃的食物与其他人皆相同,若老夫人是吃了相克的食物而中毒了,伯爵府的其他人为何没有中毒呢?”

    李仵作不说话了,好半晌后,他说道:“兴许敦宁伯记错了。”

    沈若若知道李仵作开始嘴硬了,便不再与他说了,以免伤了和气。回了萧宅,忙了半日的沈若若终于吃到了夏妈妈做的拿手好菜,边吃边一个劲儿的夸赞。

    而萧齐寻则一言不发,甚至是眉头紧锁。

    沈若若用完了膳,终于察觉他的异样,便问道:“郎君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萧齐寻道:“我还在想今日的水。那水为何会带着香气,而且比平日我们用的水要甜,那香气十分熟悉,可我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了。”

    沈若若安慰道:“郎君若是想不起来,暂时就别想了。老夫人和夫人兴许就是旧疾复发,你无需为此再伤神。”

    萧齐寻未言语,还是在凝神深思,沈若若也不好再打扰他。

    那水的香气困扰了萧齐寻一整个晚上,早晨起来的时候,府中替他端水洗漱的小厮都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萧齐寻从榻上下来,先用湿毛巾洗了把脸,再端着竹筒做成的杯子漱口,漱口水还未递到嘴边,那熟悉的香气便再次传来,萧齐寻猛地呵道:“这水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