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当初的确是想睡我的。”

    陆竞没否认,承认得很痛快,“都是男人,我没比工头高尚。”

    池伊伊眉头一动,“我给你机会,你又不要。”

    那回陆竞帮池伊伊摆平了找茬的包工头,池伊伊请他吃了顿饭,两人在县城的大排档吃了烧烤,喝了点酒,不尴不尬不痛不痒地聊了两句,快结束的时候池伊伊说附近有几家宾馆,问他想去哪家。

    池伊伊并不是陆竞一直以来喜欢的款,但当时他的确心动了,他是男人,男人是禽兽,随时都能发情。

    那晚他们经过一家又一家的宾馆,陆竞目不斜视,实则心里头理性和劣根性在博弈,他在摇摆中错过了所有的宾馆,最后理性被迫胜利,他把池伊伊给送回了家,就此别过。

    那天后他又在小池县留了两个月,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工地一呆就是个把月,身边没个女人,很容易就会欲望过剩,有几个晚上他都梦到了池伊伊,像是被下了蛊,甚至懊悔当初装什么君子。

    池伊伊没给他反悔的机会,那晚之后她就离开了小池县,陆竞本以为他们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却没想到在玉城又遇上了,还拍起了拖,不可谓是不戏剧。

    陆竞搓着烟嘴,失神片刻,忽而回头吊儿郎当地说:“所以说我有定力。”

    池伊伊翻了个白眼,冷哼道:“那你怎么没有定到底。”

    “适当地拒绝诱惑叫定力,完全不为美色所动的男人不是圣人,是不行,唐僧就不行。”陆竞歪理一堆,他咬着烟,低头拍了拍落到裤子上的烟灰,顺便把自己的鸟笼关上,岔开话题随便问了句:“明天还有拍摄?”

    “没有。”

    “休息?”

    “嗯。”

    陆竞拿拇指和食指把烟捏下,“打算做什么?”

    “拔牙。”池伊伊说着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智齿。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牙龈时不时地就发炎肿痛,有时候疼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孟苹见她这样,就推荐了个在玉城小有名气的牙科医院给她。这阵子她每天都有拍摄任务,不方便拔牙,今天拍摄完毕后,VINE的模特工作就告一段落了,她打算明天去看看自己的牙。

    “拔牙?”

    池伊伊点头,“智齿发炎了,很痛,干脆拔了。”

    陆竞皱眉,“多久了?”

    “一个月了吧。”

    “怎么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