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她一起走。

    烧了一夜的我,还是被娘又给送回来了。

    她指了指我的肚子,再一次笑着离开了我。

    万幸从坠马后,这三年他将我养得很好。

    腹中的骨肉,竟然无恙。

    过往他真的用心。

    现在也是真的敷衍。

    福宁殿出了事,他依旧没来看我。

    就连福宁殿随侍宫女去请,也被陈姑娘以陛下醉酒的理由送出了仁和殿。

    甚至于压根没进去殿内,就在门口给堵了出来。

    自那以后,福宁殿彻底寂静了,犹如花朵冬歇。

    除了每日处理宫内事务,其余时间我都用来画画。

    可画来画去。

    除了他,再无风景。

    三年时光,一提笔便是画他。

    如今改画山水花鸟,总少了那份手感。

    冯相瞧了眼我摊在院中桌上未完成的半卷画图。

    山水风光,一艘渔船。

    还有个模糊的人影。

    不似渔翁,更似……

    “娘娘毕竟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您的话想必陛下还是会听的。”

    冯相想我不过是拈酸吃醋,三年独宠着实是无上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