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会关心人的,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吴桐轻声说“说多了,惹事。”

    况且他也说不好,一句话总是断断续续,别到时候又被人安上一个结巴的称呼。

    姐姐够辛苦了,他不想做让她失望难过的事情。

    所以很多时候他宁愿挨打,也不还手。

    蒋青弈扭头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觉得,这张脸不再只有面无表情了,还有,淡淡的愁。

    吴桐趴着身子,手里是一管药膏,目光仔细望着他的伤口,把药涂上去,用棉签抹匀。

    蒋青弈程不自在脸,偏开头,满脸彤云。

    许久之后,吴桐坐直身子,拧上了药膏盖子,“药,涂好了。”

    “谢,谢谢。”蒋青弈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对上他正光明正大看自己那处的眼睛,又皱了皱精致的眉,“把我牛仔裤拿过来。”

    被这样毫不懂避讳的监视,他简直尴尬死了。

    “等,一下。”他把牛仔裤拿过来,盖在他身上,“先盖,让药吸收,一下。”

    这话有道理。

    蒋青弈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他说“我这事,你可别到处去乱说啊,要是我受伤的事被人知道了,我拿你是问。”

    吴桐懒得叼他。

    他就一只纸老虎,色厉内荏。

    这事过后,每一天都是吴桐帮蒋青弈上药的,两人放学后一起去祖宅上药,配合着止疼药,几天后,蒋青弈就好了。

    这端,吴桐给蒋青弈上好药,拧上了药膏盖子,“止疼药,不疼,就别吃了。”

    他断断续续吩咐他。

    这样让他说话已经是难为他了,属于极限了,蒋青弈低头望他,‘嗯’了一声,弯腰把牛仔裤穿起来了。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几乎不怎么疼了,肿也完消退了,好得差不多了。

    他本来都不想在上药了,又不知道怎么跟吴桐说,就索性没跟他说,也没等他放学,直接跟狐朋狗友躲去后校道抽烟,没想到还是被他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