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达说的对。

    母亲大人现在对克莱门斯的宠爱,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算她把事实都告诉了母亲大人,母亲大人选择相信她,克莱门斯也并不畏惧。

    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待慢慢将王室蚕食干净,再悄无声息换上他的人。

    就算被戳破了阴谋,也只是会加快他的进度,让其手段变得比原计划难看了些,但是并不会影响结果。

    思及此,芭波再一次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奈和无限的绝望。

    她似乎,真的只能去投靠戈登,找他帮忙了。

    芭波闷闷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端起,敬歌达:“大哥哥,希望你去边疆驻守,能一切顺利,妹妹盼着您早日戎装归来!”

    歌达勾起笑,端酒迎向芭波:“谢谢妹妹的祝福。”

    两人将杯中的液体仰头喝尽。

    女王陛下瞧见,咦了一声,“芭波,你今儿个,怎么不喝酒,改喝果汁了?”

    芭波慌了一下,连忙又扯出端庄的笑:“感冒刚好,戴尼嘱咐我不要喝酒,免得复发。”

    女王陛下微微蹙眉:“你这一次,可是病得有够久的呢。”

    芭波笑了笑,没接话

    吃完饭,含泪送走了歌达,芭波回到宫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桑育信正在偌大的草坪里,和巧克力玩寻回游戏。

    他用力扔出一个网球,连芭波都瞧不见他扔到哪里去了,实在是太远了。

    但是巧克力欢快地转身奔跑,没一会儿就含着那个网球奔跑回来了。

    桑育信眉眼间都是笑,他抚摸着巧克力的脑袋,夸着它:“真棒!”

    巧克力就一脸享受地蹭着桑育信的手,舌头不时舔上他的手心。

    潋滟的彩霞,照在巧克力的身上,仿佛为它黑得明亮的毛发,镀上了一层金黄。

    它面前的男人,俊美侧脸被拢在艳谲霞光里,越发显得英隽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