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早已开败,只剩下满塘黄边绿芯的莲叶托着藕合色的莲蓬插在碧绿色的水里。一阵风吹来,微微有些寒意,让人感到秋天的已经来了。叶娜娜没心情说话,闭着眼睛靠在了梁惠凯身上。闻着女人身上散发的幽香,梁惠凯真想把她揽到怀里安慰一番,可是又没那胆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空空的,只有默默地陪着她。

    沉默一会儿,叶娜娜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咱俩可能真的是有缘无份,我也不会强求的。不说这些了,这次来市里办事儿还顺利吗?”梁慧凯说:“还行吧。刚才你见到的那位姐姐,她爸爸是咱们那儿的一个矿主,有可能你听说过她哥哥,分区的政委,是他出面帮我办,应该问题不大。”

    叶娜娜说:“那就好啊。现在也别指望我帮你,因为你不是我什么人,不好意思求我爸爸说话。”梁慧凯说:“我知道,等你当大官了我再求你。”叶娜娜轻笑一声说:“我倒是没想过当多大的官。”

    梁惠凯忽然想起金石坚的成长经历来,说道:“有能力只是一方面,你要是想在这方面发展,我看最好不要在你爸爸这个系统,换一个部门可能成长的更快。如果想要送礼,我可以帮你。”叶娜娜笑眯眯的看着梁惠凯问:“你帮我出钱,我怎么还你?”

    人面桃花相映红,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眼前的女人浅笑吟吟,肤光胜雪,弯弯的眉毛下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当真如明珠生辉,美玉荧光,秀丽之极!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梁惠凯心里不禁一颤,心说,“千里江陵一日还”呀!忽地脑子里又是一惊,真是俗不可耐了!期期艾艾的说:“不提这个,咱们去喝杯茶?”叶娜娜说:“算了吧,咱们说说话,你就给我讲讲你这一年都干什么了。”

    开矿山的事就不用说了,大同小异,就把这个假期的经历又讲了一遍。本来梁惠凯的口才一般,说的多了便熟练起来。讲到惊险之处,叶娜娜竟是两眼放光,一脸神往的说:“真遗憾!以后去那儿探险记着叫上我。”梁惠凯心说,我敢叫你吗?打个哈哈随口说道:“好吧。”叶娜娜拧着他的耳朵嗔道:“一看你就没有诚意,小滑头。”

    两人过去从未如此亲近过,梁惠凯不禁有些发慌。还好,叶娜娜的电话救了他,她妈妈催她回家吃饭,这时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落山了。该说分别的时候了,两人站了起来,叶娜娜一眨不眨的盯着梁惠凯,看得他不知所措,不敢对视。刚把目光移到别处,叶娜娜忽地抱住了他的腰。

    难道还要来一段黄昏恋不成?梁惠凯的手无处安放,紧张的说:“娜娜姐,你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感受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叶娜娜更是心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冲动的举动,但是已经做了再示弱那不是叶娜娜的本性,扬起红扑扑的脸说:“小子,便宜你一次,亲姐一下。”

    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叶娜娜薄薄的嘴唇微张着,气息飘到梁惠凯的脖子上痒痒的,让人意乱情迷。不过,看了半天梁惠凯终究没敢亲上去,只是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头上。叶娜娜咯咯一笑,松开手说:“算你规矩,不然……,嘻嘻!好吧,你没让姐失望,祝你好运!”

    叶娜娜甩甩头发,挥挥小手,像一阵风消失了。梁惠凯惆怅无限,慢悠悠的离开了古莲花池。在街上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一份驴肉火烧,一份驴肉丸子汤吃了起来。想到晚上要见他心爱的姐姐,顿时又觉得生活无限美好,烦恼一扫而空。

    认识这么多女人,金小芳才是梁惠凯心里标准的媳妇模样,温柔贤惠,知书达理。虽说她没有刘若雁那么惊艳,却不像刘若雁那样让人感到压力,和她在一起总给人以温润如玉的感觉,让人感到舒心,温馨,如沐春风。只是后来虽然见过两面,但是却没有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倒是觉得有点陌生了。

    吃完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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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没事干,梁惠凯早早的开车到了金小芳的小区里。反正她婆婆没在,梁惠凯也不害怕,就把车停到了她们家楼下。来的太早,梁惠凯躺在车座上无聊的拨弄着手机,渐渐的有些困意。正迷迷糊糊间,忽然有人敲车窗,睁眼一看,金石坚!

    梁惠凯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哥,你在这儿住?”金石坚沉着脸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梁惠凯脑筋急转,谎话张口就来:“我在等一个朋友,说是让我来找他去喝茶,谁知他下班后被朋友叫着喝酒去了,让我稍等一会儿。”

    金石坚将信将疑的问道:“什么朋友?”梁惠凯说:“他曾经在你们老家的派出所干过,现在调到市里来了。过去对我挺照顾,闲着没事找他来叙叙旧。”金石坚又问:“叫什么?”

    金石坚追根问底,让梁惠凯心里犯了嘀咕,难道他知道自己和金小芳关系好?不由得心惊胆战,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赵磊。他调到哪个部门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在这个小区住。”金石坚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金石坚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锐利,让梁惠凯感觉心中的秘密被他窥视的一干二净,心虚极了。忽然想起金小芳说过,她的房子和他哥一起买的,金石坚也在这个小区住!

    梁惠凯暗骂自己,这么不小心呢?倒霉孩子!稳稳心神,强作笑脸说道:“哥,你也在这儿住?”金石坚说:“是啊。”梁惠凯装模作样的说道:“我以为你在大院住呢。回来的这么晚,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坐?”金石坚干笑一声说:“以后再说吧。好,不打扰你了。”

    看着金石坚上了楼,梁惠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也幸好金石坚和金小芳不住在一个楼口,要不今天晚上他都没有勇气去金小芳家里。回到车里,梁惠凯反复琢磨,金石坚的态度证明了他们家肯定知道了他和金小芳的关系,要不他不会这种表情。忽然又想起金宏泰曾经又有一段时间对他极差,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儿?可金小芳从来没说过,梁惠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如何吧,好歹把眼前的这一关糊弄过去了。又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梁惠凯赶紧把车开到出小区。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去商场买了一套风衣,想乔装打扮一番。

    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梁惠凯从车里拿出墨镜,把帽子扣在脑袋上,心里安稳了不少。又不禁暗自发笑,怎么像地下工作者呢!鬼鬼祟祟的到了金小芳楼下,此时她家的灯已经灭了。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前有小周后,今有梁惠凯,偷人的滋味更让人肾上腺急速攀升。金小芳家就在三楼,梁惠凯支楞着耳朵,高抬腿轻落步,鸟悄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