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花在里面泡茶的也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谈话,这会儿端着茶台过来放在桌面上,笑着说,“大眼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好这口?”

    她什么话都敢说,明明自己还是个姑娘,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出卖了兄弟的隐私,生子的神态上略显愧疚。

    缨禾继续问道:“你听见过半夜的开门声,或者那个女人的声音吗?”

    生子摇了摇头,确认道:“没听到过。”

    我有些不解,男人的宿舍难道女生可以随意进入?

    当我把这个疑问问出口后,生子为我解答道:“这又不是学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然老板也说过宿舍不许带外人来,但大家在背地里都心照不宣,许多同事都会领女朋友回来过夜。

    不过十三师傅说的也对,就算有人半夜过来,他们俩也得偷偷摸摸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来。”

    “我那天看见大眼自言自语,他平时也会这样吗?”

    生子摇头,“不会。这几天他就是很奇怪,屋里不开灯只点蜡烛,一进他屋子里感觉特别别扭,还有就是以前大眼很邋遢,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现在突然变得特别干净,连床也不许我们外人坐了。”

    “那女人都什么时候来,有固定的时间么?”

    “好像没有,我不太清楚。哦!对了,昨晚来了,你说大眼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是不是那个女人搞的恶作剧啊?”

    我仔细回想看到大眼自言自语在街上走的模样,他中邪是中邪了,但是一定没有邪祟在附近。

    现在生子嘴里的女人能是那邪祟么?

    我对缨禾问道:“你怎么看?”

    她现在已经立完堂口是一位合格的先生,在看未知的事情上要比我准确许多,我还只能依附黄毛毛或者胡九殷来给我提供信息才能看得到。

    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如黑鸦翅一般挡在眼帘,每次思考的时候会微微蹙起眉头来,看起来特别惹人疼爱。

    她虽然比我要大几岁,可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岁数,可能是长得小的缘故,也可能是她的性格随和讨喜,总是乐观向上一点也不故作老城。

    “应该是这个女人的缘故,不过大眼现在不愿意你去帮他,他要是不说实话咱们也没有办法。”

    事主得心甘情愿这个道理,我们都懂。

    倒不是上杆子不是买卖,而是有的劫难只能他自己过,别人不可以强行插手去改变,就像有的债必须得自己去还一样。

    生子紧张的抱着茶杯,好像冷一样浑身止不住的抖,他颤声问道:“大眼会不会...出事啊?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