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子顿了下,看着他三哥会儿,慢慢弯起唇,

    “我站在我认为对的一边,就像当初你也做了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父亲的事,我站在父亲一边,因为,你错了。”

    雁落听此,目光也久久思量般看着弟弟,碎子视线澄清,无惧不虚……雁落彻底松弛下来,垂下头,笑起来,“那次是我混账了,开了个不好的头,这会儿说这些是挺羞愧,”又抬起头来看向碎子,“估计这次是算总账的时候,可在此之前,能给你三哥一口热乎饭吃么,着实有点扛不住了,两餐秃噜过去,饿得胃疼。”

    雁落就此在碎子这儿暂歇了脚。谁也不知道三帅这会儿就在京里,更想不到某些野心的差池伎俩、一举一动,尽收他眼底……

    从接到关漫电话,雁落已着手摸底了,一些事儿浮于表面着实还看不真切,是得留几天好好瞧瞧。

    他选在碎子这落脚,别看一撞面就问得这样直白,心里,还是最信任这个弟弟。碎子面上荒诞不羁,心底的正气还真是他们兄弟里最充盈的一个,相信大义当前,碎子有他心里的一杆秤不偏不倚行事。

    冬灰今儿要回来了,

    一早儿元首就说中午的菜口味可以重点,晚上再清淡点,

    元首还把下午的时间空了出来,专门留给她,带她去青云谱看看,估计又得哭一场,这是难免,所以提前想着,疗神伤、敷眼肿的药都备着了……明知她肯定得大悲切里滚一道,可正如雁落所说,越瞒着后头只怕越伤心,这不比别的,蒋仲敏身体一直康健着,什么都好;这要真有三长两短,别指望冬灰今后真正的有好儿了……

    章程礼亲自来接,

    总策阶梯礼堂门口,

    看着他们交流团的大巴驶过来,

    章程礼肯定了解他们的行程明细,

    先回总策这边有个总结大会,

    然后各自返校,

    章程礼已经安排好,不等开会,人一下车就接过来。一会儿冬灰还得耗多大的神,还是早点接回宫,养养,调调,等她疲累稍微缓缓再告知她……

    以为很顺利的事儿,

    哪知,

    等了有一会儿呢,

    去接人的陈集跑了回来,

    这一看,人不仅着急,面容还有点苍白,看来急的不轻!

    章程礼心一沉,有感出事了,可也绝想不到事儿能这么大,这么出奇……这,还仅仅只是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