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姒暗忖,那四个蓝衣人应该是郑明义的人,灰布衫则是郑姝她们的护院。

    小楼中一点声音都没有,院中气氛也诡异,那四个蓝衣人瞅了瞅郑姒,又对视一眼,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

    他们是认得她的。郑姒心道。

    这些思索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她收回目光,扬声喊道:“阿姝,阿姝,说好了和三娘一起去茶馆听说书的,你怎么丢下我们先回来了?”

    “听说最近的《萱娘传》可好听了,今日你无论如何都要陪我们一起去才行。”

    嚷了这么一嗓子后,那四个蓝衣人上前的脚步顿时顿住了。

    听上去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一会儿发现郑姝不在,让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容氏糊弄几句也就完了,左右她的女儿在他们手里,她是不敢耍什么花样的。

    果然,郑姒刚走到廊下,门便被打开了。

    容氏是宗室女子,仪态端方,又加之有几分殊色,更胜却了世间不知多少女人,只是有时候,对于像她这样柔弱的女人来说,生的太貌美,反而是一件祸事。

    原书中,郑明义接近她本是想得到那些布行,可是郑姝很快将那些布行卖了出

    去,断绝了他得到的可能。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向容氏伸出了魔爪,日日以折辱她为乐。

    这其中固然有泄愤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怕是那副好相貌的错。

    容氏鬓发微乱,神色黯然,眼底没有丝毫光亮,“姝儿还未回来。”

    “还未回来?”郑姒露出惊讶神色,一转眸后又笑了,“也对,阿姝估计是走回来的,我坐马车来追,反而赶在了她前面。”

    她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毫不见外的坐在了椅子上,笑道:“无妨,我就在这里等她罢,想必也用不了多少时候。”

    容氏原本因她的无理微微讶异,听了这话后面上闪过痛色。

    她知道,她等不来的。

    不过人已经坐下了,她也不好再往外赶,只说:“她喜欢逛那些书坊画摊,怕是要让你好等。”

    郑姒听了这话,皱眉道:“竟然不与我们一起去茶楼,反而去逛那些书画摊,我一会儿非要好好揪住她问问为什么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容氏也没辙了,有些担忧的向屋内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