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保育员做的事吗?”

    微波炉“叮”了一声,梁言马上戴上手套取出披萨,同时回答:“我现在还在实习期,本来就要多做点事的。”

    她又默默在心里补了句,要不然别人真会觉得她凭关系空降进去还什么都不干的大小姐。

    “你这就是给人当保姆,我当初就该逼着你去复读,两个大学教授的女儿去当幼儿园老师,像话么,这真是说出来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别人知道了会觉得我和你爸教子无方,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还当什么教授!”

    蒋蓉教授这是老调重弹,梁言已经听惯了,她嘴里吃着披萨,还抽出空支吾着回应她:“那我就是比较笨啊,又没有人规定教授的女儿就要比别人聪明,就要上清华北大,就不能当幼儿园老师。”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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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女儿可以,我蒋蓉的女儿不行。”梁母板起脸,表情从不悦变为了恼怒,连眼神都尖锐起来,活脱脱像是训导主任。

    梁言一怵,下意识立正站好,随后就听蒋蓉教授厉声道:“杨敏仪毕业后进了外企,你呢,从小到大就不如她,学习差人一大截,现在工作也是,你拥有的资源难道不比她好么?”

    “真是不争气。”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或许都会被父母拿来和别人家的孩子相比,梁言的情况就比较特殊,她从还在蒋蓉教授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了竞争对手,或者说是“仇敌”更贴切些。

    梁言低头吃着披萨,沉默听训不回一言,类似的话她已经听麻木了。

    梁母训诫学生似的,口气比对学生严厉苛刻多了,看到梁言没点反应,又见她只顾着吃,心里不知第几次觉得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知进取,辜负她的良苦用心。

    这时,外面传来了的动静,有人进来了。

    梁母沉着脸走出厨房,几秒后梁言就听到她质问:“几点了,怎么才回来,去哪儿了?”

    “我还能去哪儿,晚上有课。”一个男人回复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教学安排吗?周五晚上你有什么课?哪个年级哪个专业的,你说说看。”

    “你这是在干嘛?我上课还需要向你报备是不是?”

    梁言窝在厨房里把披萨吃了,听到客厅里的争执声越吵越烈后,她赶紧收拾了东西,贴着墙根遛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她背靠门板,总算觉得世界清净了。

    累了一天,回家又遭了这么一遭,梁言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她叹了口气,抬手胡乱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放下包换了套休闲的衣服,拿过平板趴到床上,随便点了一集《蜡笔小新》,没过多久她就呵呵呵地傻乐起来。

    对她来说,没什么事是看《蜡笔小新》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还有《樱桃小丸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