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长老等三人还在冒着小雨在河边sao扰“中华传统美德”的时候,一个倚着船弦的妓/nv,看三人脸红脖子粗的或者吼叫或者把人拉到树林里就地检查xing病,她拿了一个团子用莲叶包了,对岸上的章必成笑道:“哎,那几个洋和尚,我施舍给你们个饭团子,你们给我祈福吧”

    章必成愣了,不知道这什么意思,而侯长老则笑了,大声叫道:“我们不是和尚,不能为你祈福,我们需要你悔改……”

    就在这时,一个手握长枪刺刀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岸边,一把拉住侯长老叫道:“李医生呢,我们有个伙计受伤了!需要他去看看!”

    五分钟后,李医生和背医箱的章必成跟着那青年人到了岸边少数几座还算看起来不会倒的老宅子里,院子里几个壮汉满脸怒气的把一个被扒了衣服的人踢跪在泥水里;那院子里的屋子里则挤满了鸦片馆的人,桌子上躺着一个正在喘息呻yin的年轻人,他大tui上cha着一把匕,血流满了西洋式ku子,只剩刀柄1u在外边;欧杏孙他们也在旁边看着。

    “啊,李医生,我们这个伙计抓人的时候,被刀捅了!”冲上来的竟然是大嗓én李猛。

    “没事,没事,我检查一下,把他的ku子剪开!”李医生一边检查病人,一边指挥章必成打开医箱,拿出刀子、纱布、yao品和针线等物件。

    旁边站着的欧杏孙两根手指捏着一块银元翻来覆去的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旁边急吼吼的李猛和钟二仔,他问道:“老李、钟少爷啊,我记得你们不是退出鸦片馆了,怎么两位今天又来了?”

    “退出鸦片馆,我也是鸦片馆的人啊。”李猛笑道:“今天馆里缺人手啊。”

    “怎么样,你那议员?倒底是干嘛的啊?”欧杏孙笑眯眯的问。

    “嗨,谁知道呢?上面的意思而已。”李猛摇了摇头。

    那边鸦片馆几个管事的已经问了李医生,这受伤的伙计虽然看起来被捅得吓人,但是运气好,既没伤到大血管也没伤到神经,就是皮rou伤,李医生觉的治疗还是ting容易的。

    听李医生这么一讲,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李猛吐出一口气后,转身一把抓过手下拿着的一条长枪,他捋起了袖子,大踏步朝着院子里那个跪地的年轻人走去。

    “好你妈个小贼!不仅贩运si烟还竟然敢伤我们的人?!”李猛在雨里猛地吼着,接着扭头吩咐手下:“把他的右手给我摁在这石板上!”

    立刻一群虎狼般的手下冲上去,把那个年轻人先压在泥地里,然后把胳膊拉出来,把一只手宛如待宰的ji脖子一样压在石板上。

    “李医生,您看他们在干什么呢?”旁边当助手的章必成拍了拍xiong前襟全是血的李医生,让他回头。

    李医生只看了一眼,就再次回头继续手术和包扎,嘴里道:“他们的si刑吧?”

    章必成则有些震惊的看着雨里的李猛一边跳脚大吼,一边高高抬起长枪,接着狠狠的把枪托砸在那只手上,只一下,雨里就响起了一阵非人的嚎叫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

    接着是第二次砸击、第三次砸击,直到院子里那石板上合着雨水流满的血沫。

    欧杏孙找钟二仔讨了一支雪茄看着雨里横流的血水,扭头问一个长者道:“他贩运的是什么si烟?”

    不过他问的那个鸦片馆掌柜没有回答,却把缴获来的战利品掏出一块jiao给了钟二仔,笑道:“考考钟老弟吧,就算要去西学捐官也别忘了本行吧,哈哈。”

    钟二仔接过那块手掌大的烟饼,看了看形状是两头大中间细的枕头状,又用鼻子嗅了嗅,说道:“四川出产的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