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幽微,夜色迷离。

    某澈和某殊踩在静夜洒下的月光上,偷偷摸摸地往赵府去。

    已是夜半,整个余道州都沉入了一轮酣睡,曾小澈衣着色调本就偏暗,刘飞殊更是一身黑衣,蒙了面,在夜里行动自如。

    “小澈,小心。”

    刘飞殊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开路。

    曾小澈竖起两只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行动灵敏得像一只乘风的兔子。

    赵府周围并没有什么护卫之类的,入夜之后静得像一座空宅,曾小澈与刘飞殊毫无阻碍地绕过重重宅院,终于闻到了一缕书墨香气,混杂在兰花的芳香里。

    “看来这应该是书房了。”

    曾小澈出声。

    “书房”虽有墨香,却结实地上了个大锁,门窗沿有点点灰尘,与其他房间一比显得十分古怪。

    刘飞殊见状迅速从衣袋里拿出一细铁锥,掰了掰,伸进锁孔里左撬右撬。

    “你还会撬锁?”

    曾小澈惊讶。

    “那当然,以前被我师父关起来,我都是自己撬锁跑出去的。”

    刘飞殊似有点小骄傲,可惜这种骄傲很快便湮没在尘埃里。

    他翘不开。

    一分钟,五分钟,一刻钟……

    曾小澈“大哥你行不行啊?”

    刘飞殊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别急,你越急,我就越撬不开。”

    曾小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我看你本来就不会撬,根本就是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