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过后,紧张的大学课程开始了。对莫如初和汪盼来说,有些吃力,这些课程与高中课程有很大差异。高中的课程偏少,老师反复讲习,只要不断记忆和训练,就能很好掌握。而大学一个学期,有十多门课程,大多老师只讲大概,全靠自己自学,这反倒让他们不适应。学得很累,掌握的很少。

    不过江晨的感受完全不一祥,艺术学院的理论课程安排较少,表演、播音、舞蹈、音乐等课程反而较多,以演练和实践为主。这些课程对江晨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江晨从小生活在一个有着艺术基因的家庭。爷爷是老红军不说,奶奶是军区舞蹈文工团团长,现在退了下来。妈妈是军区歌唱文工团的歌唱家,有一副好嗓子,只不过后来下海,跟着爸爸做生意了。这些文艺的基因遗传给了江晨,江晨在班里不到一个月,名声就传遍了整个艺术学院。她长得漂亮,能歌善舞,又有文化涵养,不仅学院十年难遇,对庐平大学来说,也是十年难遇。江晨优势很明显,学习起课程来很轻松,这点让汪盼羡慕不已。

    多出来的时间,江晨用于广交朋友,很快谋得了校学生会文艺委员的职务,上面经常接触学校的领导,下面经常跟着学生会主席李存勖从事一些课外活动。

    这天下午,江晨在寝室和汪盼、刘青青、熊婉容聊天。突然江晨的手机响了。这款手机是诺基亚5100,彩色的外观,非常漂亮。寝室四个人中只有江晨和熊婉容带着手机,熊婉容的手机也是诺基亚牌子,型号1100。

    “江晨,明天上午九点钟陪我参加春晖学社的成立大会,地点在校图书馆二楼报告厅,八点五十分在图书馆正门口等我,别迟到哈。”李存勖的话音从手机里溢了出来,寝室的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好的,李主席。明天一早我提前在图书馆门口等你。”江晨一本正经,接完电话,继续和室友聊天。

    第二天一早,江晨很早被手机铃声吵醒,一顿洗漱、化妆、整衣,美美地出了门。

    李存勖到了图书馆,很远就瞧见了江晨。

    江晨身穿一身白色的长裙,上身着牛仔外套。因为是深秋,有些凉意,膝盖之下穿着白色的长袜。她站立在图书馆门口,双手抄在屁股上,脸微笑着,左顾右盼。

    江晨的美和美的神态,吸引了李存勖。他看了好久,有些发呆。

    江晨正站在台阶上,东张西望。她搜索到了李存勖,大声冲他喊,“李主席,我在这。”她重复喊几遍,才把他的元神拉回来。

    李存勖收回了元神,大踏步跑了过来。“走,跟我进去吧。章校长也参加,他在图书馆有间办公室,我们先去请下他”

    “好的,李主席。”江晨还是用慎重的口吻称呼着李存勖。

    他明显注意到了,对她说:“江晨,别那么外道,叫我存勖好了。都是同学,不要喊主席,我不自在。”

    “存勖,存勖……”江晨一边喊着,一边低下头咯咯地笑了。

    他回头看了看她,如月光般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嘴角轻轻向上扬了起来,一种青春而自信的笑容,格外的美丽,李存勖又发了一回呆。

    他们请章校长到图书馆一楼报告厅的主席台正中间就坐。章校长的左手边坐着德诚助学金理事会理事余中弘老人,李存勖坐章校长的右手边。

    春晖学社的第一届理事会成员在主席台下方第一排就坐。报告厅里坐满了人,大部分是春晖学社的社员和热爱公益救助活动的同学。江晨坐在第一排的最左边。

    李存勖主持了春晖学社成立大会。章校长作了热情洋溢和爱心满满的致辞,余中弘老人宣读了二零零三年德诚助学金获得者名单。随后,春晖学社的社长王娟娟作了表态发言。

    春晖学社的宗旨是,“每一颗心都值得倾听,每个人都值得关注”。多少年后,春晖学社成长为庐平大学社员最多、活动最丰富、影响力最大的公益救助社团,在整个庐平市名声大噪。这也许是王娟娟没有遇见到的。

    当然,爱心活动,总能叩问人们最心底里的声音,能唤起人们最大的同情。春晖学社就是这样一个社团,用扶困架起友谊的桥梁,用爱心唤醒人们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