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洗盘子,有双眼睛黏在被牛仔裤包裹的翘臀上……陆边倒垃圾,有双眼睛黏在不屈服于上衣压迫的凸起上……

    “咳。”

    感觉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可能衣服会被那炽热眼神烧光,陆边委婉地咳了一声提醒。很遗憾,厨房门框上长着的那只色眯眯生物丝毫不知悔改,这次着落点滑动到了陆边的裆部……陆边羞愤地提了提裤子……鉴于这个动作有卖弄的嫌疑,羞愤一词慎名持保留态度。

    “慎名小姐,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什么都没有。”

    慎名即答,男仆抽搐的嘴角表明了他的不信任:“那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就是因为没有才盯的啊。”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想让自己身上“有”些什么吗?陆边试图揣摩雇主心理,方向是完全的利己主义。

    而慎名这边,享用完男仆就解除了镜像。现实的陆边身上自然不可能有慎名又舔又咬的痕迹,于是慎名欣赏陆边衣服藏不住的美好肉体时,难以自拔地回味起方才男仆在身下又哭又叫的诱人姿态:哎呀,我记得这里我有留下吻痕的,当时他的反应针不戳……这个部位敏感又隐蔽,可以列入待标记清单……哦哦!这个姿势衣服盖不住后腰!在腰上弄点记号若隐若现一定很色……

    色色指引主仆二人的思想成功会师,说,谢谢色色!

    慎名还在搅拌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突然感觉眼前一暗,抬头,某男呼之欲出的大胸肌堵在面前,头顶是他略带局促的声音:“那个……慎名小姐待会有空吗?朋友送了我两张电影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完全靠“慎名想在陆边身上有她的痕迹”的妄想加持了勇气,踌躇了许久的邀约终于被陆边付诸于口。快答应吧,快答应吧,在口袋里被捏着的电影票被手汗浸湿、变得皱巴巴之前。神明似乎回应了他的愿望,暗恋对象兼雇主爽朗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没空,有安排了,抱歉啊。不过你竟然来约我,难道你没有别的朋友?”慎名一个潇洒的侧身让出门口的通道,做了个请的手势,“哈哈哈开个玩笑,你快去丢垃圾吧,回来的时候记得买菜。”

    “……嗯。”心头小鹿撞死在水泥墙,无中生友再补一刀。陆边考虑……要不干脆把自己也丢进垃圾桶算了。

    ————

    “男人好难懂啊……平常和我说话嘴角都会上扬两个像素点的,今天不仅垮着个脸,出门时那眼神还跟射刀子似的,我寻思我也没哪里得罪他了啊?难道他真的就那一个朋友?老兄,你也是男人,帮我分析分析?”失意蹲的慎名惆怅地拍了拍身旁老哥的肩膀,顺便顺走了他的钱包,“啧,怎么就这么几个子?连现金的魅力都不懂的家伙,你还是别分析了,估计也帮不上忙。”

    四肢被捆绑住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被用自己的袜子堵住的嘴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是这条巷子里除了慎名唯一一个还能喘气的了,和他一起来的兄弟们此刻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若是来人必定咂舌狭窄的小巷里根本无处下脚。不对,来人应该先报警才对啊!……好像也不对,就他们犯过的事谁先被抓还真说不准……

    吵闹、腐臭。接收到的情绪让慎名只能联想到这两个词。

    她侧耳听了听,这条巷子离黎安他们上的大学直线距离不过五百米,斑驳的墙背后就是繁华的大学夜市一条街,这个点没什么人光顾,所以摊子也只寥寥支了几个。

    冷清正是现在慎名所需要的,没有人过来能省许多事。

    跪着的仁兄被踢了一脚,和倒着的其他人实现高度平等。发不出声不妨碍他的惊恐快化作实体溢出来,亲眼看过这个女魔头是怎么轻轻松松放倒几十个人,很难不觉得轮到自己被灭口。慎名踩在他肩上,强迫男人与自己对视:“好,那么开始提问了哦。你是谁派来的?”

    有那么一刻,男人觉得女魔头是不是智力的点全加在力量上了,他嘴里味道酸爽的袜子还没取出来,怎么回答?然而慎名的自言自语令他的惊惧升级:“又是葛糟老头?几年了还不肯放手,是不是不把黎安黎恩弄到手棺材都能给盖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