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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慕致瑾三兄妹便将鸡鸭关进了另外一个牲口棚里,又将买来的两只狗,强壮一点儿的那只拴在了外墙的大门处,瘦弱一点的那只拴在内墙门口处,至于猫便先养在笼子里。

    三兄妹用过午饭便商量着还要回原来的茅草屋一次,里面还有好些东西都需要拉过来。

    于是下午便又驾着驴车朝着大青山另一边的茅草屋而去,慕致瑾驾着驴车也没有选择走慕家村的那条路,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比较远一点儿的路。

    “哥、姐现在我们院子有了,驴车有了,鸡鸭猫狗都有了,也是终于有了自己的一个家了。”慕云伊坐在驴车上靠在慕云兮的身上说道,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卖人参得来的那一百二十两银子,至于自己空间戒指里的五百四十两银子还是让它待在空间里。

    虽然有空间戒指这个作弊器,自己再卖一次人参也是可以的,但是却不能卖太多次了,若是引起一些宵小的注意就不好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还是低调做人好些。

    “嗯,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小妹的好运气,若不是你那跟血人参卖得的一百二十两我们现在可能还住在茅草屋里,不知道这个冬天怎么熬过去呢!”慕云兮笑笑,看着慕云伊。

    “小妹就是我们的福星!”慕致瑾驾着驴车眉眼也是充满了灿烂的笑容。

    过了一日再回这茅草屋,看着那破败的土墙,以及那随时都要被风吹走的屋顶,三人心中不禁一阵酸涩,当初从慕家七房出来,即便是这样的茅草屋都还是族长爷爷为他们三兄妹从慕家七房里要来的,想着那些曾经的亲人,即便是连这样一个避风的地方都不愿给他们三兄妹,何其凉薄,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有了自己的院子,有了自己的家。

    “我们快收拾一下吧,把能拿的东西都带走。”慕致瑾擦拭了一下没有泪水的眼角,便先进了茅草屋,里面依旧是那样的破败,旧炕上静静的放着两床旧得发霉的棉被,灶上放着几个缺了口的粗碗以及一罐仅有的盐,一张残破的桌子和两条缺口的就长凳,这些便是从前三兄妹的家。

    慕致瑾带着慕云兮和慕云伊将从族长家拿的东西都装上驴车,又将这段时间以来采摘的野蘑菇、野木耳、野菜这些都装上驴车,余下便再没有什么东西了,将茅草屋用旧锁落了锁三人便驾着驴车朝着大青山另一边的新家而去。

    “这不是致瑾兄妹吗,这赶着驴车是上哪儿去啊?”迎面一辆马车上车帘掀起露出一张三兄妹都认识的脸,正是慕家七房已经出嫁的大姑娘慕秀丹。

    慕致瑾三兄妹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慕秀丹,对于这位大姑也跟慕家七房的所有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好感。

    慕秀丹十六岁便嫁给了安阳县一个地主做了填房,从此就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特别喜欢穿一身艳丽的绸缎衣服,头上更是恨不得插满金子银子,尤其是在慕致瑾三兄妹的母亲在慕家的那几年,每次这慕秀丹见到慕致瑾三兄妹的母亲楚雅都要炫耀一番,而且还是总是对楚雅呼来喝去的使唤,仿佛作践楚雅就能显得她自己更加高贵一般。

    慕致瑾三兄妹的父亲慕泽文向来心疼自己的妻子,多次找慕德功和孙惠芬孙氏说理,但每次都被骂的狗血淋头说弟媳伺候大姑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而后楚雅和慕泽文相继离开慕家村并且失踪了后,这慕秀丹每次回娘家便开始使唤起慕云兮,并且更加的变本加厉,还多次要自己的女儿刘美丽打骂慕云兮,其原因就是慕云兮长得跟楚雅很像,比刘美丽长得美,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变态思想。

    所以慕致瑾三兄妹面对慕秀丹的问话丝毫不理会,驾着驴车便走了。

    慕秀丹见慕致瑾三兄妹竟敢不理自己,怒骂道:“没皮没脸的贱种,竟敢无视我,一会儿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们走。”

    “是,夫人。”马车夫一挥鞭继续前行,对于慕秀丹这种毫无修养的泼妇形象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娘,刚才你看见了吗,他们三个竟然穿的新衣服,外祖母怎么舍得给他们买!”马车内,坐在慕秀丹身旁年仅十三岁的刘美丽原本扮相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恶毒道,“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将慕云兮和慕云伊那两个小贱人的衣服拔下来,然后再让她们跪在院子外,让村里所有的人都来围观,哼!”

    “好,我们美丽说什么都行,不过可不要把人折腾没了,娘此次回来还想要了慕云兮那丫头去给你二伯做个小妾,毕竟那丫头长得还不错,若是能够讨得你二伯高兴,说不定你哥的仕途就有了着落了。”慕秀丹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女儿柔顺的长发继续道,“你爹也是个偏心的,让他出几百两银子给你哥打点一下都不肯,西院那贱人的儿子去年要做生意,你爹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就拿给他了,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得你爹的宠,等你娘有机会一定毁了那贱人的脸,看她同她的儿子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阴毒无比的话从慕秀丹口中说出来就好似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而前面赶车的车夫听着车内的话,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似乎已经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