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缸又摆出去了。

    因为果果说鱼鱼一个人在楼上关禁闭太可怜啦。

    廖初捏了捏眉心,纠正她乱七八糟的说法,“是一条鱼,不是一个人。”

    果果眨巴着眼睛想了会儿,乖巧改口,“鱼鱼一条鱼自己在上面关禁闭太可怜啦,舅舅,你把它带下来晒太阳嘛!”

    没办法,鱼缸再次回到了老位置。

    再然后,快乐的民间祈祷许愿活动死灰复燃,如星星之火燎原,势不可挡。

    现在廖初基本已经放弃挣扎了,每隔几天都会打捞一次,现在已经攒了沉甸甸一大盒子硬币。

    他准备过些日子用这些钱采购些生活用品,送到本地福利院去。

    “福利院”这三个字充斥着他的人生,谈不上快乐,但确实养活了他和姐姐。

    现在他长大了,有能力了,也该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吱嘎吱~”

    “吱嘎吱~”

    “吱嘎吱嘎吱嘎吱~”

    诡异的噪音充斥着餐馆的每个角落,就连“许愿缸”里的金鱼似乎也被吵到了,一甩尾巴,滋溜钻到底部的假山里。

    昨天宋大爷布置了功课,要求果果把一段节奏练熟。

    小姑娘答应得非常郑重,一大早就爬起来苦练技艺,然后吓跑了一批食客。

    但也有人觉得她这种勤奋的模样跟演奏出来的噪音有种强烈的反差萌,反而要特意赶来观看……

    早餐时间结束后,果果的练习也告一段落。

    小姑娘显得很有成就感,“舅舅,果果进步了吗?”

    老实讲,廖初实在不擅长说谎,但面对小侄女充满渴望的双眼,他可耻的退缩了。

    “……有。”

    果果嘿嘿笑着,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