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钮钴禄氏从富庆那得知云容胃口不好,便立马泡了些开胃的山楂茶,半哄半骗让女儿连喝三大碗,害得云容接下来看啥胃里都泛着酸意,这下是真的没了胃口。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第二日马齐下朝后,也不知从哪听说了昨日富察小姐的壮举,忙命人花了大价钱去封口,再迟些这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要传开了。

    当事人云容觉得这没什么,但害得钮钴禄氏差点晕厥,又抱着她在马齐面前哭哭啼啼说都怪自己教导无方,才使云容性子这般跳脱。

    不过马齐全无怪罪钮钴禄氏之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只说是平日里太惯着云容了。

    云容被俩人夹在中间,看着两人哭得伤心,仿佛是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由汗颜,这闹得都是哪一出。

    不过让她也没想到在几百年前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这消息还能传播得这么快,只能怪古人的娱乐项目太少了,平日里净盯着他们这些名门望族的八卦当消遣了。

    俩夫妻抱头痛哭一阵后,决定要对女儿狠下心来,眼见着明年三年一次的选秀要开始,云容性子还是这般冒失,只怕是会冲撞了皇上和娘娘,于是商量着过阵子还是去宫里请个最严厉的嬷嬷过来好好调教。

    事后,云容被禁足一个月,富庆还来不及幸灾乐祸,自己也被扣了一个月的月钱,之后碎碎念了好久。

    这边云容正禁足着呢,早忘了那边法源寺的胤祹还在巴巴等着她。

    胤祹由于是在苏麻喇姑身边养大的,使得他和在太后身边养大的五阿哥胤祺一样,兄弟中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

    不像九阿哥和十阿哥这两位年纪相仿,自幼一同上学,一同掐架,成天待在一起,亲密无间,几乎什么事都要分享,胤祹有了心事一般都是憋在心里,不同任何人道,直到实在是心里憋着难受到不行时,才会和他的阿扎姑说说。

    但一些事光靠苏麻喇姑的开导是远远不够的,像一些男子的事又怎能同她说呢。

    也就是最近与胤祹较为亲密的四阿哥发现他的十二弟好像有些不寻常外,旁人都未曾察觉到。

    四阿哥一直觉得自己带弟弟是把好手,虽说亲弟弟十四阿哥与自己关系不咋样,但十三阿哥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光凭这点他就可以拍胸脯保证自己是个好哥哥。胤祹又与他亲爱的十三弟的年纪差不了多少,看见他平白多了几分亲切了。

    这日,两人面对面坐着,面前都放了一部佛经正抄录着。

    忽然四阿哥发问,“十二弟近日可是有心事?”

    胤祹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即笑道:“四哥为何这么说,我能有什么心事。”

    “近日瞧你心烦意乱,没写几个字便坐不住,还老向窗外张望。”

    胤祹知道这是他四哥在关心他,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但也有几分难为情,“还是四哥眼尖,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事我可不敢同四哥说,说出来只怕是会被笑话。”

    “你但说无妨。”

    四阿哥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做哥哥的怎会笑话自家兄弟。”

    见四阿哥坚持,胤祹只得红着脸磕磕巴巴与自己的四哥说了与云容相遇的事,他憋了许久,起先是觉得说出来心里会舒坦些,但说完又觉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