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祯哥哥。”

    眼泪顺着姜锦的脸庞滑下,看着林长歌决绝离开的身影,姜锦心痛如绞。

    为什么,为什么阿祯哥哥就是不愿意和她亲近,前世如此,今生还是如此。

    慕若菱已经死了,她也已经放下身份、放弃尊严去祈求,可阿祯哥哥还是和她保持着距离,到底是为什么?

    当林长歌返回新房时,看到宴席已经撤下,而慕若菱在水洗房还未出来。

    林长歌来到床前坐下,轻轻摸了摸床上的大红鸳鸯被,开始琢磨今晚及以后要如何睡才妥当。

    他是不喜睡地上的,所以如果要分开睡只能让人另置床榻,但这样的话,万一让林丞相和林夫人知道了会很麻烦。

    林长歌琢磨了许久,觉得还是同塌而眠最安全,但他不确定慕若菱是否愿意。

    因此,当慕若菱从水洗房回来后,他试探着问道:“今晚我们要如何睡?要不要让人另置张床榻?”

    慕若菱微微愣了下,很快明白了林长歌的意思,边向梳妆台走边说道:“另置床榻容易引人怀疑,如果七少爷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我可以睡地上。”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我……我去水洗房了。”

    慕若菱从梳妆镜中看着林长歌匆忙逃走的身影,不禁觉得好笑。

    她一个女子还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了。

    当林长歌再回来时,慕若菱已经躺到了床榻上,听那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入睡。

    林长歌轻轻在慕若菱身边躺下,望着那张恬静睡颜,心里说不出地满足。

    亲已成,接下来慕若菱最主要的任务自然是给豫王爷治病,除此之外还要帮靖王妃调理身子助其早日诞下子嗣。

    如今才刚成亲,慕若菱不方便出府寻药,又不放心让下人去采买,因此当听林长歌说丞相府里常年备有寻常药材时,便决定去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

    午后,慕若菱领着桑儿不紧不慢地走在去往库房的路上。

    然而,在经过一片菊园时,前方两个丫鬟的谈话却让慕若菱心神俱震。

    只听其中一个丫鬟疑惑地说:“真是奇怪,我有好几次听到表小姐叫七少爷‘阿祯哥哥’,表小姐为何这样叫呢?”

    另一个丫鬟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也听到过,而且有次我好像还听见七少爷叫表小姐什么‘雅珺’,你说奇不奇怪。”

    “就是,从七少爷外出游学回来后,他们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