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出现在一家屋舍。

    屋舍在六百多户人家中属于偏僻的存在,青色的瓦片,周围用铁皮简单的圈着。

    屋内散发着一股异味,腥臭,汗臭,脑油味,各种味混杂在一起,令凤清时很自觉的站住脚步,原谅她是个有洁癖的人。

    沈佑也是脚步一顿,这味道,不要太酸爽!

    大婶有些羞涩的缩起手,面色难堪,“我是卖鱼的,常年腌制鱼干,不要太在意。”

    “,”凤清时,不要告诉她,她以前吃的鱼干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加工出来的,大婶怕是对鱼干有很大的误解。

    “,”沈佑,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吃鱼干了。

    “要不然你们在外面做,我去给你们端水,”大婶尴尬道。

    凤清时松了口气,沈佑也是轻松起来,“茶我们就不喝了,大婶可以说说你女儿去哪里了吗?我们可以帮你找找。”

    这样的环境,让他没有一丝想要喝茶的心情,只想帮好大婶赶紧溜。

    凤清时鄙视之,原本的同情心,节操呢?

    沈佑回之,建立在正常情况下,非正常情况皆属操作失误。

    大婶从屋内搬了两个板凳出来,沈佑能够听她絮叨,她已经很开心了,根本就没奢望他们能帮什么忙。

    “朝阳从小是个懂事的孩子,因为是单亲家庭,我又没什么本事,所以朝阳从小就会帮着做很多活,和别的小孩子不同,她从来都不争不抢,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让看书看书,帮忙帮忙,从来没有怨言。”

    大婶仿似想到了曾经,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就在外面养男人!”

    凤清时和沈佑对视一眼,朝阳的家境一眼可见,别说养男人,养自己都很困难。

    看出两人的疑惑,大婶也不怕什么,破罐子破摔起来,“朝阳爸曾经在工作时意外死亡,赔了一大笔钱,我一个子都没花,全留着给朝阳做嫁妆,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把钱给偷了出来,那可是她的嫁妆!”

    “你说朝阳爸在工作时出现意外死亡?什么时候的事?”凤清时问道,刚刚还说单亲家庭,现在又扯出个朝阳爸。

    大婶点头,“几年前吧,当时赔了七万多,我们也就不了了之。”

    七万多,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已是很大一笔钱,最起码没个十年存不到那么多钱。

    “所以她就将钱偷去养男人了?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连相依为命的娘亲都不要了。

    一提这,大婶就开始抹眼泪,她盼到大的孩子,准备望女成凤,没想到被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给勾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