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凤清时,笑起来,“我这几日寻思着一个镇长雇佣了那么多女仆,总感觉有份,对不起乡亲父老,所以便把她们都遣散了,凤小姐莫要笑话的好。”

    “怎么会?这是好事情,”凤清时点点头,赞赏道,“镇长一片赤子之心,难得能为乡亲想那么多。”

    暗处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笑意满满的凤清时,不觉指甲钳到了肉里,怨气冲天,“凤清时,你真该死!”

    “行了,收拾好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旁边的农艺鄙夷地看了眼窗前的人,“斗不过人家还硬要斗,现在好了吧,活该如此!咱爸早就劝过你,一切听他安排,你偏偏不听。”

    “不要和我提那个人!”暗处的人嘶喊起来,声音异常沙哑,“若不是他,我能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们害得我,都是你们!”尤其是凤清时那个贱人,她真该死,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谢她心头之恨。

    “丑人多作怪!”农艺再次鄙夷,“自己做了什么事还不让人看!”

    其实那些女仆并没有遣散离开,而是因为她们一大清早发现农二小姐衣衫不整,身上明显有欢爱过的印记,不过多看了几眼,便被农甜一个个弄死,所以农宅现在才没有女仆。

    暗处的农甜抱紧自己,满眼怨毒,都是那一杯茶惹得祸,没想到亲手断送自己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最重要的是现在她的父亲还在和她的仇人有说有笑。

    她凭什么!农甜咬着嘴唇,她凤清时凭什么!都是第一次做人,她凭什么比自己高一级?她做了这样肮脏的事却还是被人供奉着,而自己!却只能苟活,像条虫一样的苟活着!总有一天她要让凤清时经历自己所受的苦,让她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仇恨的种子在农甜心中悄悄滋生而当事人却浑然不知。

    镇长并不急着带凤清时去看病,倒是将她带入了书房,凤清时只是皱了下眉头便走了进去,路过距离门口一米多的地方特意停顿了下,她可是从这里挖了块宝贝,鎏金盾!没想到镇长竟然没声张也没着急,看样子他并不知道那块地板是价值连城的鎏金盾,否则不会那么久都没声响。

    镇长示意凤清时坐,他自己率先坐到了主位上,凤清时也不客气,自来熟的找了个位置,这书房她偷偷来过几回,所以对于一些摆件还是比较熟悉的。

    “没有先带凤小姐去给小儿看病还请海涵,”镇长客气道,凤清时示意无碍,她本来也没打算给农艺看病。

    镇长放心道,“凤小姐还记得你贩卖毒品的事情吗?”

    贩卖毒品?凤清时坐直了身子,竖起了耳朵,这人莫非还想把贩卖毒品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当初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若非凤小姐当时失踪,这事也不好解决。毒品这种东西我们都比较敏感,凤小姐也知道,当初您出逃,可是闹得石镇人心惶惶,我几乎就没睡安稳觉过,生怕一个不注意连累了石镇。”

    凤清时皱眉,这老狐狸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着最近安定下来了,凤小姐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即使是城里人,可这窝藏毒品的罪我们也担待不起呀。”镇长双眼放着精光,一脸为难,“那么多毒品,我早已经向上面立案,若是不给个说法,首先父老乡亲那里就说不过去,上面更没法交代呀。”

    难题直接抛给了凤清时,贩毒,藏毒,无论哪个罪责下来她都担不起,甚至锒铛入狱。

    “镇长认为应当如何解决?”

    凤清时都能想象到她这问话一出,镇长估计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镇长不觉挺直了腰杆,小麦色皮肤烨烨生辉,双眼炯炯有神,温和开口,“毒品当时从凤小姐的店里搜出,谁知道凤小姐做这种生意做了多久?当时为了减轻凤小姐的罪责,我特意写了初犯,可是毒品数量过多,上面压着不松口,非要让罪魁祸首服罪,我想着小姐是城里人,肯定在乎声誉,所以第二次遇见小姐时我没好意思开口,如今再次遇见,我想法理不容情,所以还希望凤小姐能如实交代,我也好从中给你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