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躲在树后,看着场上的巨变。

    惊喊,“小心——”

    白书,南宫饯,凤清时,四儿,四人震惊地呆愣在当场。

    连过往的风,落下的叶,路过的小动物,都仿似静止了般。

    凤清时嘴角淬着血液,胸口上大片的血迹彰显着刚刚的一切。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唯一知道全过程的只有场外的四儿。

    白书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空无一物,他刚刚明明在给农甜救急,他记得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可是现在,明明将要死掉的人却挣开了他的怀抱,拿着一把枪。

    南宫饯看着将要倒下的凤清时,至始至终这个女人都没有说半句话,他拦着她的时候她没有吭声,他折她手的时候她没有吭声,现在他躲开了朝自己开的那一枪,却忘了身前的她时,她没有吭声。

    农甜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手笔,像个战胜者,不,这次是真正地战胜者,不屑地看着对面的人,那一枪她是朝着南宫饯后面开的,而且是心脏的位置,她自信南宫饯能闪开,而他闪开的结果就是他前面的凤清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不——”四儿大喊,疯了般地冲到凤清时身旁,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一个劲的捂住她的胸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儿同情心,甚至算得上恶人,杀人不眨眼,可是他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掉,他不能。

    凤清时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心脏跳动的声音宛如魔咒。

    “想走,没那么容易!”农甜看着想要把凤清时弄走的四儿,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够了!”南宫饯第一次将情绪表现地那么明显,攥紧了手中的蓝月。

    感受到南宫饯的怒气,农甜生气地看着远走的两人,不过注意到地上如花般的血迹,撇撇嘴,就此作罢?不可能!

    凤清时被四儿拖着走,就像是一个麻袋被一个小孩拖着,繁重无比。

    “四儿,别~”每说一个字都像要了她的命般。

    四儿哭着,眼泪一直没听过,这厢听到凤清时说话,颤抖地将凤清时拖到了一棵树下。

    感受到终于不再动了,凤清时松了口气,照四儿的拖法,她恐怕没死也要被他给拖死。

    “咳咳~”凤清时一开口血就从嘴里出来,她现在真的是个废人,手废了,胸口也中枪。

    “啊~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四儿一定会给你送达。”四儿哭得好似个泪人。

    凤清时想要安慰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她感觉自己好衰,真的一路衰衰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