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青没有信心,自己和欢颜不一样,谢安澜守了欢颜那么多年,对她肯定是情深意切,一心一意的。而自己跟傅公子……却是自己主动去缠着他,缠了这许久,才终于让他对自己动了心,在这段感情里,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处在劣势的。

    她没有像欢颜那样的信心,笃定傅文清这辈子就只娶自己一个,更何况傅文清的父母也不可能跟谢安澜的父母一样,他们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这一点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欢颜,不是所有女子都像你这般幸运,既遇上谢安澜这般对你死心塌地的男子,又遇到定安王和定安王妃这样的公公和婆婆。”

    欢颜听罢,良久沉默。

    一天的宾客来来往往,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家人终于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一起吃了晚饭。

    吃罢晚饭之后,定安王把谢安澜给叫去了书房,两个人关上门谈了很久,新春之际,是人情走动的时候,也是打探消息的好时机,如今六皇子圣眷正隆,五皇子虽然被冷落许久,但年前办了一件漂亮的差事,似有回春之像。

    这个五皇子是个什么人,定安王和谢安澜都很清楚,他的心机可比四皇子要深沉多了。

    谢安澜从定安王的书房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还想着,欢颜是不是已经睡了。

    走进卧房一看,不由惊了一下,欢颜竟正是坐在桌前自斟自饮,房里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怎么独自一人喝起酒来了?”走近一看,欢颜的脸颊都被酒意熏得微微泛红,晃了晃她手边的酒壶,大半壶酒都空了。

    谢安澜更是诧异,自以前在北於的时候,欢颜那次喝醉了问什么答什么之后,她就很克制自己喝酒,每每不过浅尝辄止,唯恐再发生此类事情。

    今日却为何这般自斟自饮,无所顾忌?

    不过片刻,谢安澜心中已有了猜测,只见他轻柔地抚过欢颜的长发,语气里带着轻哄,“果真被今日里那个蠢笨的女子给气到了?”

    欢颜抬起一双醉眼看着谢安澜,否定地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为什么?”方才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却见欢颜复又低下头去,将手中酒杯里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在谢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豁然站起身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歪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似是储了一汪水,“她说我怀不上孩子,可……只有洞房过才有可能怀上孩子啊,我可太冤枉了。”

    谢安澜眸光顿时变得幽深,随即又是一笑,“是很冤枉。”

    说罢,只见谢安澜将欢颜拦腰抱起往床榻而去……

    ……

    欢颜是被外面喧嚷的声音给吵醒的,但是困意犹在,她赖在床上不想起,便是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给蒙上了。

    没一会儿之后,终究还是再无法入睡,便索性拥着被子起了身,这坐起来一看,才发现外头已经是天光大大亮,偏今日日头出得还好得很,那般明亮灿烂的阳光洒进来,一看就知道时辰不早了。

    欢颜这才明白外面吵嚷的声音是从何来,定是有宾客上门来了。这才慌忙拿起一旁搁着的衣服穿了,一边扬声唤了琼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