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瓜已是晚上八点半,棠海准备串店营业先出门了,池树去时遇午睡的厢房躺下。

    他将头埋在枕头间嗅了嗅,虽然是相同的身体,但换了魂魄后,味道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梦境训练时,你看到了什么?”

    “梦到你。”时遇老实说。

    “哦?可以展开说说?”池树侧躺着,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时遇不咸不淡的:“具体内容忘了。”

    池树漫不经心说:“该不会,梦到用血镰杀了我吧?”

    “或许吧。”

    时遇不再多话,转身替他熄了灯便走出厢房。

    刚跨出门槛,院子四面突然传来幽幽的猫叫,时遇抬头看到屋顶上窜出十只黑猫,分别是东厢房两只,正厅五只,西厢房三只。

    时遇按照棠海的嘱咐将猫粮洒在院子中央,黑猫们伶俐的从屋顶跳下,聚在时遇脚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时遇挠了挠它们的头,它们也亲近的用舌头舔时遇的手心。

    它们的舌头很冷,就跟冻过的冰棍似的,时遇被舔得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待这十只黑猫吃完猫粮,又敏捷的窜上屋顶消失在夜色里,而后一只红黑相间的猫从门洞钻了进来,时遇将猫粮洒在槐树下,离开半米距离猫才敢靠近,吃完猫粮又安安静静的离开。

    干完这一切时遇突然有些犯困,他贪凉,靠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打盹,本来只想小憩片刻,没想呼吸渐渐均匀,竟是睡了过去。

    十点半手机闹铃响,时遇发现自己躺在厢房里,池树早坐起来洗漱完毕,他看着睡懵懂的时遇勾了勾唇角:“棠叔又坑你,喂那些死人猫很耗精神力的。”

    “……”时遇确实不知道。

    “何况它们还舔了你。”

    说着池树上前一步,双手按在时遇的太阳穴上。

    时遇怔了怔,旋即一股温热的力量汇入,将他意识里的迷雾驱逐散尽,时遇顿感神思清明。

    “谢谢。”池树按压的力度手法,让他感觉很舒服。

    “不客气,”池树翘起唇角,“我自己老这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