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纪州似乎并没有同样的担忧,神态闲然,仿佛压根就没当回事儿。

    陆边言:“......”

    这憨批不会真的舍得他去跟别人睡吧!

    林子里蚊虫那么多,晚上踢了被子都没人帮他盖上,他细皮嫩肉的那么招蚊子,万一被叮出一身红包这个憨批也不心疼么?

    他顿时就有点恼火,但他肯定不会当着镜头揍沈纪州,只是往远离沈纪州的方向挪了一步,别着头,绷直嘴角。

    沈纪州自然是发现了他这个微小的动作,无奈笑了下,自觉地挪近了一步,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怎么舍得小朋友去跟别人睡,所以小朋友愿意跟哥哥睡么?”

    哥哥......

    陆边言在心中重复了遍,白皙圆润的小耳朵慢慢变红。

    沈纪州好不要脸!

    本来就有点生气,现在更气了!

    因为“哥哥”是沈纪州从小用来制衡他的不要脸的招数。

    他永远记得某个圣诞节,沈小州捧着好大一只红色毛绒袜子,装着满满的糖果,三过陆小言窗前而不入,还偏要把糖果纸片揉得撕拉响。

    当时被严苛律人的陆军上尉母亲大人罚在房中禁足的陆小言小朋友,可怜巴巴地趴在窗台上,被沈小州冷着脸威胁“叫哥哥,给你糖”。

    陆小言小朋友哪能抵抗得了糖果的诱惑,面红耳赤地看着仅比他大半岁的沈小州,不情不愿又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哥哥~”。

    然后获得了好大一袜子满满当当的糖果。

    从那以后,困了想蹭床叫哥哥,饿了想吃零食叫哥哥,作业写不完了叫哥哥......

    总之那是他成长为猛A的道路上,非常不光荣的黑历史。

    所以他怀疑沈纪州现在是在故意揭他的短。

    于是非常男子汉地拒绝:“我才不跟你睡!”

    不跟你睡我也一样能睡得好!

    本以为能震慑住沈纪州,然而这人只是轻笑了下,“可是怎么办呢,哥哥想跟小朋友睡。”

    陆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