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实在是对不住,秀儿她只是一时失手。”刘珍连忙上前来扶红鸾,并且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红鸾看看脸色铁青的刘秀,弯下身子拣起了鞋子来用力就掷了过去。

    屋子本来就不大,红鸾做乞儿天天免不了要和狗儿、乞儿相争,打斗那是三天两头的事情,这准头当然要比刘秀好太多了:那鞋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刘秀的鼻子上。

    虽然红鸾用力不小,不过鞋子倒底不是石头之类的东西,砸到鼻子让刘秀酸痛的涕泪直流,却并没有让她伤到;也因为酸痛,刘秀也就还没有顾得上反击或是喝骂红鸾。

    红鸾这才看向刘珍:“没有什么,一时失手谁都有的,我刚刚想要把鞋子还给秀妹妹,不也一时失手打到了秀妹妹嘛。”她说得很是平淡。

    刘珍已经走到红鸾身边,伸出的手要扶红鸾却因为红鸾的举动愣在了当场;她先回头看看自己妹妹,再看看红鸾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怎么说也是刘秀先动手的,红鸾还以颜色虽然让她心中有点不快,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红鸾也没有理会刘珍,径直走到坑前坐下问大妞:“姐姐,的月钱领了不曾?”

    大妞原本也是要问红鸾,她抬头看一眼刘秀才轻声道:“领了。”她说完伸出手轻轻拍一拍红鸾:“规矩向来如此,不要乱说话。”这就是提醒红鸾也是为她好了。

    红鸾轻轻点头,什么事情能争什么事情不能争她心中有数的很。

    刘秀此时却跳了起来:“是故意的是不是,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这样的话!要巴结奉承谁那是脸皮厚本事大,可是为什么非要害我们?我们和有什么样的仇。”

    红鸾进门就被刘秀打了,她知道刘秀就是故意要打她,当下打回去去后心中有事儿也就没有再和她计较,不想她还敢对自己大喊大叫;同时,她也注意到刘珍的脸色也很不好。

    “闭上的嘴,不然我一会儿再有个什么失手,手掌不小心落到的脸上,可不要怪我。”红鸾冷声冷气的回了一句,对于刘秀这种人就是不能给她好脸子,不然刘秀定会认为她好欺而天天非打就骂。

    刘秀气得脸色发白:“还敢说话,我们的月钱只拿到那么一点点还不是害的?有手艺,好本事,能赚钱来养活自己吃饱饭,可是我们这些可怜人怎么办?东厢那边有几个在家也只是做些缝补的活计,绣工几乎可以说是丁点不会,让我们怎么活?”

    红鸾看着她在心中轻叹,宫中是什么规矩她还真得不知道,可是黄宫女的规矩听大妞的话也知道不是今天才如此,在她们这些新人入宫前就是如此;不管黄宫女发放月钱时说过什么,眼下各人拿得月钱少绝对不是她害的。

    她起身上前一掌打在了刘秀的脸上:“宫中的规矩就是如此,没有听到大妞姐姐说吗?说我害们?我还想问问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不管青红皂白就拿脏水泼我。”

    刘秀想反抗,却被她扭住手臂按倒了炕上:“不管是因为什么,姑奶奶今天告诉,如果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我还真不介意害死。”这句话当然是她伏耳对刘秀说的。

    刘珍已经过来劝说,不过她偏向的当然是自家的妹妹,拉了红鸾起来:“秀儿小不懂事,妹妹多担带一些;万事就算看在我的份儿上,她有什么不对妹妹有气只管对我说就是。”

    对她说能如何?说完刘珍根本不能把刘秀如何;只不过看到刘珍眼中的愁苦与哀求,红鸾冷声道:“这一次便罢了,只是姐姐的话我可不敢应承,要知道我的脾气向来不是个好的,点火就着;姐姐真要为秀妹妹着想,还是多劝……”

    “啪”一声刘秀一掌打到红鸾的脸上。

    因为刘珍过来劝说,拉起了红鸾来没有放开她的手,刘秀看有机会可乘当时便把火气发作了出来;她一个人是打不过红鸾的,可是她和姐姐两个人自然不会怕红鸾。

    刘珍大叫:“秀儿做什么?还不给红鸾姐姐道歉。”又回头道:“红鸾妹妹,千万……”

    红鸾怒极,乞儿群欧是少不了的,其中拉偏帮她可是极清楚的——现在刘珍不就是如此?不管刘珍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她现在拉住了自己手就是帮了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