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却连看也没有看大叫的陈公公,手掌毫不迟疑的重重甩在吴宫人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让陈公公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打都打了,还问什么敢不敢?而且红鸾打完一掌后,不理会痛叫倒退了两步吴宫人,抬眼看了一眼陈公公,紧追两步上前又甩了一掌到吴宫人的脸上。

    她这才轻轻的甩甩手掌:“每次我要打人,总会有人会大叫——敢?我打都打了有什么不敢的,真是问得白痴!太子妃的恩典又如何,我还得了太后的恩典,还不是一样有人要对我喊打喊杀的?打人,我真得不想,因为我的手疼啊。”她说完扬起手掌来:“都红了呢,小顺子、小平子,不要坠了我的名头。”

    指出纤长但并不娇嫩的手指,指向廊上的陈公公:“此人欺君犯上,给我拿下来;拿下来之前要好好的招呼招呼……”她的话没有说完,吴宫人就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抓红鸾的头发——吴宫人才清醒过来;红鸾抬脚就把她踹了出去:“陈公公。要知道御书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陈公公闻言冷笑两声:“以为只有能得宫中贵人相助吗?我已经被太子妃下旨赏了九品的冠带,以后御书房里古公公和魏公公不在的时候,就由我说了算!”

    小顺子冷笑:“太子妃?太子妃管不到御书房的,也少在这里败坏太子妃的名声,当我们是不懂规矩的傻子;御书房当然事事要听皇帝的,伺候的人也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过问。”他和小平子挽起袖子就冲了过去,一人一拳就打在陈公公的眼眶上。

    陈公公被打的时候还在大叫:“过了今天太子妃就不再是太子妃,就是皇后了。”

    小平子和小顺子按着他连打几拳,才让他痛得叫不出声来;而此时张公公闻声跑了出来,看到如此情形大叫:“们都是死人嘛,还不动手就把这些无法无天的恶徒拿下!任他们在御书房撒野,们的性命不要了是不是?”

    御书房的人闻言相互看看,都有意要动手却没有人带这个头儿:因为人人知道红鸾也是御书房的人,而且她带得人还真不少;功,是人人想立的,但是却没有人想挨拳头。

    这些久在宫中已经油滑至极的太监们,都安着相同的心思,要么有人带头他再紧跟着、要么就等侍卫听到声响赶过来,在那个关键时候立个功正好。

    红鸾却把手中的玉佩举得高高的:“看清楚没有?就是陈姓和张姓太监,还有这个吴姓的宫人无法无天,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而我可是奉命行事,们想要保自己的性命,都给我站好了不要动。”

    然后也不再看那些御书房的小太监们,她轻轻一挥手:“给我打!”不给姓陈的、姓张的一点教训,他们永远学不乖的;况且她本来就是寻他们晦气的。

    张公公咬牙:“不会有好下场,定活不过明天去。”眼睛因为说狠话都突了出来,很是可怖。

    也不用红鸾吩咐,小平子的拳头接连落在他的肚子上,立时就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红鸾过去俯下身子:“有什么话可说,不说我可就要让他们送上路了。”

    张公公听了完不相信,可是抬头看向红鸾对视半晌后,他确定红鸾不是在说笑,心生寒意的道:“不关我的事儿,我已经不是御书房的人,我已经……”

    “这是做什么呢?御书房也敢如此胡闹,当真是该死至极!来人,统统给我拿下。”进来的几个人里为首有两人,一个是太监一个是侍卫;而说话的却是那个太监,看他的服色品阶倒也不算低了,至少也是掌管某宫殿之人。

    太监叫完后那个侍卫挥手,立时就涌进来不少的侍卫;他的目光只在吴姓宫人身上扫过:“拿下。”

    红鸾大喝:“慢着!”她把自己御书房的腰牌拿出来:“我乃是御书房的恭侍,此乃宫中重地,们是何人居然敢随便闯入?可有奉旨?!”

    一句话让为首两人看向红鸾,然后太监笑了起来:“洒家不过是有点事,刚好和韩头儿遇上说两句话就听到御书里喊打喊杀的,此时宫中岂能有乱?洒家才和韩头儿过来看看——侍卫们原本就有卫护宫中之责,前来拿们这些目无君上之徒又何需奉旨。”

    “来人,拿下!”韩侍卫挥手:“秦公公又何需同她多说。”

    红鸾把太子的玉佩举起:“哪个敢?我可是奉了旨的。”她没有想到御书房这里当真有事发生,而且还是带着刀的侍卫:“们看清楚了,还不退出御书房想满门抄斩吗?”

    冲进来的侍卫并不多,只有六七个人;他们也的确是听到御书房里有喧哗之声才随他们的卫长进来看看;此时看到红鸾手上的玉佩,识得那是太子之物都把刀归了鞘,却没有退出御书房。

    红鸾的两句话并不能吓退这些侍卫:他们听到有声音过来查看是合规矩的,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来,当然不会被问罪更不要提什么满门抄斩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