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被孟副统领的认真吓到了,平常他没有个正形了红鸾已经习惯,不过他话中的关心她听得出来,连忙郑重点头:“我知道了。”想想又接着说道:“可能是因为我当初入宫只是无奈的选择,而且宫中的规矩多如牛毛,让我十二分的反感。”

    “我原来的日子虽然极苦不过却没有人动不动就会害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就如睡觉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在宫里就算晚上不当差睡着了,却依然要守着规矩哪里有真正喘口气的时候?”红鸾长长叹气:“我不喜欢这里,可是孟大哥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自入宫开始我就已经是宫中的人,而且我也不是无所求的人。”

    她不能离开皇宫,那么就不应该总抵触它,应该想法子适应它、融入它、至少能接受它:不要事事都以旁观者去看待,她以后应该想某事于她来说可有什么好处。

    唤的这一声孟大哥红鸾是心甘情愿,孟副统领当然听得出来:“这孟大哥叫得还像回事儿,以后都要这样叫;还有,我正年少倜傥的时候,不要叫我老人家。”他挤挤眼:“等我有了自己的府邸就让人来给提亲好不好?不用问好不好了,让太子殿下直接下旨才是好主意啊。”

    红鸾抓起枕头旁的香包就掷了过去:“没有个正形,难得说两句正经接下来就又胡说八道;倒是给我试试,看我、看我不扒了的皮。”她话说出口立时就后悔了,因为说得实在是有些太过暧昧了。

    孟副统领大笑着把香包接到手中“定情信物都送过了,今儿还要再送一个?那我就笑纳了,只要肯送我是来多少要多少。”又是挑眉又是挤眼,故意逼红鸾生气。

    看着红鸾现在又羞又恼的样儿,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心生甜蜜之感;就在此时他想起太子的奇怪之处来,看看红鸾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太子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现在问实在是太早了些。

    尤其是古安平的事情过去不久,现在问红鸾无疑于伤她的心;孟副统领把心思转开,其实红鸾真得不错,可以真得考虑请旨,当然要红鸾同意才可以。

    他看看红鸾红通通的脸笑得更坏上三分:“我们很般配的,不觉得吗?”

    红鸾瞪他:“胆子不小,现敢这样胡言乱语小心我去太后那里状告。”宫女可不是能随便调戏的,就算宫女常被赐给大臣们为妻为妾的,但在赐之前试着调戏一个?就等着去天牢吧。

    孟副统领扮苦瓜脸:“真舍得?”红鸾不语,因为她不会去状告孟副统领的,但也不能事事被他占尽上风不是?所以故意不理他就是想吓吓他。

    “当真舍得?”孟副统领的脸更苦:“真得如此狠心,不记得我对有过救命之恩吗?人家救个姑娘家,姑娘都是以身相许,怎么能这么狠儿要我的性命?真得下得了手,不说救命之恩,我这么潇洒倜傥的人绝对找不到第二人。”

    红鸾气得开口:“救命之恩,也是我先救得吧?再说从哪里听来的以身相许……”

    孟副统领打断了红鸾的话:“我想起来了,是先救得我,那我以身相许好了;我不是,我向来有恩就报的。”

    红鸾拿起枕头就扔了过去,口舌之争她好像在孟大人手中就没有赢过;她向来不是什么品貌兼得的淑女,说不过她就直接开打,反正她吃准孟副统领不会被自己伤到的。

    孟副统领看红鸾真得恼了,当即翻身出窗只留一句:“以身相许的事儿多着呢,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哪天不说个三五个?偏我要以身相许谢的救命之恩,还不领情。”

    他在说话的时候还在屋里,红鸾拿起床头的剪刀时他的话也说完了,不等红鸾掷出去他人就已经翻出窗外走远;红鸾也只能恨恨的捶几下被子了事,最后想想又好笑屋里没有人就偷偷笑了一阵子。

    笑完看看床头的东西,再看看窗外她轻轻的道:“孟大哥,谢谢。”如果孟大人不会每次都逗她生气的,人就更好了——这句话她才不会说出来,不会亲口告诉孟副统领“是个好人”,免得他更得意忘形的来欺负自己。

    红鸾没有想到自己把伤处弄破伏床,也没有逃开今天宫中各位贵人间的角力;虽然引席宫人同她无关,但她还是要到太子身边去当差;想到现在不少贵人正在咬牙她的头就有些疼。

    大妞回来后直接来寻红鸾,一脸的忧虑道:“皇贵妃说是太后的意思,太子也同意了,的事情只怕是无法挽回,这要如何是好?是没有看到今天那些娘娘们,唉,太可怕了。”她看着红鸾:“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红鸾长叹:“能怎么办,奉旨当差呗。”

    大妞急得直拍手:“是不知道那个危险,到时候会有多少贵人盯着,不顺了哪位贵人的意想捏死连眼都不需要眨;可是太子那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好像并不怎么高兴去伺候,这不是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