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贵妃都奇怪的看了一眼定亲王:“这差事说起来虽然没有什么难做得,可是想做得好得个功劳也不容易,又因为时间太久向来没有王爷愿意去的,这第一份差事怎么就挑了它呢?”

    定亲王摸摸自己的头:“主要是想出去转转,也用不了多久,因为我年纪不大只巡视一半,另一半由另外的王兄代我去。”

    “那有什么好玩的?”太皇贵妃看向贾太嫔:“这个也由着他?是水定亲王又不是个会水的,有个什么,呸,呸,我这是说什么呢,大正月里的,真是被们母子气糊涂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听本宫的还是由纯贵妃给辞了的好,要玩再过三五年去也就不会让本宫担心了。”

    贾太嫔看一眼定亲王:“哪个愿意让他去呢,他自小就是这个脾气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回来。多安排几个人,相信皇上允了他也有安排,不会有什么的。不让他去,像当年他郑亲王叔一样偷跑出去,九死一生的回来岂不是更要人的命?”

    “也是。”太皇贵妃叹气:“虽然只是一半,巡到哪里回来啊,不要巡得太远了。”

    定亲王欠身抱拳:“原本也是要问太皇贵妃和贵妃有什么要本王捎的,本王正好巡到两位娘娘故土就回转呢。不管是捎个信过去,还是带人带物回来都成,本王定为两位娘娘把事情做得妥当。”

    红鸾听得心头又是一跳:“本宫离乡多年,那里早已经物是人非,无信可捎过去也无物可思,就不必麻烦王爷了。倒是太皇贵妃可有什么事情相托吗?”她很怀疑定亲王挑这次的差事是什么用心。

    难不成当年的事情和定亲王有什么关系?她再看一眼定亲王,想到八九年前定亲王还是个小她两岁的小孩子,把心中的疑惑又压了下去,收回目光时不经意看到贾太嫔心中却是一震:定亲王当年是个小孩子不可能支使人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是贾太嫔可以啊!

    她怎么就忘了贾太嫔呢:她是定亲王的母妃,可能是为定亲王图谋什么,也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的什么事情而动了杀机;再加上那个时候她的兄长还在她的家乡做知县:再怎么着当年的大水和贾太嫔也脱不了干系。

    好像,原本贾家也是依附于上官家而活的,现如今虽然和上官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心头转过无数念头后,红鸾又加了一句:“听说那里遭过大水,太皇贵妃就是有所想的人,只怕也未必还在世了吧?不然岂有不进京寻亲的道理。”说完她自己也轻轻的一叹:“那边本宫也没有什么知近的人,那场大水还是听太皇贵妃提起,本宫都差点要忘了还有过一场大水。”

    太皇贵妃一笑:“我倒是没有什么亲要寻了,物件嘛,有什么当地特别的小玩意给本宫带几个回来吧,多少是个念想。”

    定亲王看向红鸾:“本王也替贵妃带几个回来吧,虽然离乡多年,年幼离开不复记忆,但倒底是家乡的物件,就如太皇贵妃所言,是个念想。”

    红鸾点头谢过:“那就有劳定亲王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痛快,慈宁宫无人过来太皇贵妃也放心了,终于和贾太嫔母子一起离开,让红鸾能有片刻的清净:当年那高如小山的大水再次出现在她的眼中,大水之后隐着的就是上官家、贾家之人吗?

    晚上皇帝来到清露宫,看到红鸾就一把抱住了她:“给我生个儿子吧。今天听到小顺子送来的消息,几次都坐不住要来看,还是被古安平和刘得荣劝住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老天真得有眼。”他说完低头看着红鸾:“以后只管安胎……”

    “皇上,就是因为现在是真得有喜了,所以更要小心在意,更不能容一些人在宫中猖狂乱来。”红鸾依在他的怀里:“说是不是,皇上?”

    皇帝想了想道:“朕有个好法子,选秀也要出了正月,朕对皇后也实在没有耐心了,不如降她为妃,让她移居清月宫。到时候,自然没有人盯着而会去盯着那个空出来的皇后之位。”他捏捏红鸾的脸:“呢在清露宫中看好戏就是。”

    红鸾沉默半晌后道:“皇后就这样废掉是不可能的,朝臣也不会答应。”

    皇帝看着红鸾:“她在坤宁宫中做不出错事来,可是放她出来她第一个容不得人就是会是及腹中的孩子;”微微皱起眉头来:“还真是有点麻烦呢。”

    次日一大早红鸾就打发人请了韩氏入宫相伴,不多时就如太皇贵妃所言太皇太后打发人来请红鸾到慈宁宫去。

    韩氏扶着红鸾小心翼翼的:“应该坐辇的,万一滑倒可怎么办?”她就像杏儿等人一样担心,只要红鸾动一动她们立时就能紧张万分。

    “依姐姐所言妹妹就躺在床上不要动了。”红鸾笑着拉起韩氏的手来:“不也一样有孕?怎么没有看到义母这样担心,也没有见有太大的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