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太子妃的话很是震惊,怀疑;眼前的孙子是她的儿子死前一直在夸奖且心怀愧疚的人,她的儿子不可能看错人,可是太子妃也不会拿着这种事情来胡说;她看向皇帝心下细细的回想皇帝这些天来都做了些什么:晚上都在灵棚里和她的众皇孙一起守灵,不曾离开过啊。

    至于白天更不可能,皇帝大部分的时辰都在灵棚里她是知道的,太子妃所说的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皇帝的行踪她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这几天不曾和什么女子有瓜葛,更不曾做出什么大不孝的事情来。

    那太子妃,她是疯了?!太后眯起了眼睛来,或者说是她误会了什么。看一眼行到跟前不远的福王,太后气恨交加真想把太子妃一脚踹出去,实实在在是添乱啊。

    皇帝守灵很心诚的,百官等众人都看在了眼里,他的确没有时间和谁去鬼混;可是太子妃的话落在福王的耳中,真假便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话是太子妃所说,大可以做文章了。如果换成太后是福王,也必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狠狠的瞪了眼皇帝,那意思就是说,看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如何是好。

    皇帝也是一脸的莫名与气恼,太子妃说出什么话来他都不奇怪,就算太子妃愚些但好在她不惯说假话;但是没有想到他却看错了她,她不是不惯说假话,而是不说一般的假话:如果此事他分辩不清,三个月之后的登基大典很有可能不会是他坐在龙椅之上。

    恨恨的瞪着太子妃没有把嘴边的话忍回去,他不理会福王直接喝斥太子妃:“乱说些什么?!岂有此理。”他倒并不惊慌,因为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而眼下他避讳此事只会对自己更为不利,倒不如说个清楚明白免得有人借此生事。

    谣言只能伤到他的名声而不会真正动摇他的龙椅,但是说不清楚的话,此事就会被御史一本奏到太后那里,再有他的皇弟:比如福王等推波助澜,到时候太后就算是想护他也护不住的。

    至于太子妃,不是他想过河就拆桥,虽然不喜欢她却也没有想到拿她如何;就算他有废后的心思,那也是在迎她入宫之后因她之蠢而断定她坐不稳皇后之位,却不是他有意要谋害之。怎么说太子妃的父兄助了皇帝一臂之力,他还真没有想过现在就由着太子妃自食苦果,为他也为太子妃,所以才会开口替她解今日之围。

    只是看来倒是他的心太软了些,太子妃根本不领情还把他逼到了死角上,那就怨不得他不顾念夫妻之情;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到了此时此地皇帝根本就无两之策,只能把太子妃扔出去了。

    至于太子妃的皇后之位,皇帝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太子妃这次得了教训的话自然没有事情,如果太子妃还继续蠢下去就是神仙也难救她。

    只能说福王来得太是时候了,不早也不晚来得刚刚好;皇帝把目光移开和福王的目光微微相撞后移开,就看向了殿中的老太监——会是他?这个老太监可不是他的人,这是良嫔给太子妃早早选好的人。

    宫中的人事都是千变万化的,但是良嫔做事向来稳妥应该不会弄个不知根底的人给太子妃才对;可是如果说今天福王来的只是巧了些,皇帝还真有点不能相信。

    是时候也罢、不是时候也好,反正福王都已经身在大殿中。他向着太后和皇帝行礼,仿佛没有听到太子妃的话般平声道:“今天晚上礼部尚书说还有最后一道大礼,可是太后和皇帝不在当然不成,百官等了良久,臣弟不得已经过来促请。”

    他的目光在四周转过:“呃,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他的目光在红鸾的身上微微停顿,那裙子上的红色让人心惊;不过他并没有特别的神色,好像那些红色并没有出现在他眼中。

    太后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只是哀家忧心们父皇的仙去,还有那不长眼的人惹哀家着恼,倒是有些失态了。”她把事情揽上了身:“的确是要赶快过去,只是哀家还要问清楚些事情。”

    看向太子妃:“把刚刚的话给哀家说清楚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平静异常,就好像完不曾和太子妃生过气一般。

    元华的目光在太子妃的身上扫过,平平静静收回来,可是眼角却分明有一丝高兴在。

    红鸾没有想到太子能有如此的惊人之举,听到太后的话后她思量着:看来是在劫难逃,她愿意与不愿意这宫妃是做定了;而且还在半个时辰里接连高升,位份虽说依然不高但也算极为不同,很能引人注目了。

    她对太子妃很不满,居然如此顶不住开口把她自己害了倒没有什么,只是却没有把她红鸾自宫妃的行列中拉出来,实在是没有本事至极;做不了皇后的话,红鸾冷冷一哂,于太子妃来说是绝对的好事,至少能保得住性命。

    皇帝在国丧之中会和女子鬼混?她真想抚额长叹,就凭皇帝的为人,现在哪怕就天仙下凡他再心动也不会动手动脚的,太子妃的脑子里果然是豆腐渣。

    太子妃也没有想到福王会来,正在愣神有几分懊恼的时候就听到皇帝冷冰冰的质问,她心中的悔意马上就不翼而飞,只是因为福王在向太后和皇帝行礼而没有开口的机会,却用她的眼睛恨恨的瞪了一眼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