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是够黑的。

    “在下囊中羞涩,没带那么多银子。”

    做不做且不说,贾瑞这回还真的没带这么多银子来。

    “没关系,还有别的办法。”

    “哦,说说看。”

    “也可以割卷。”

    见贾瑞似乎不懂,陈文祥就给他解释。

    所谓割卷,就是贿赂考官,利用阅卷的机会,把成绩好的试卷调换到自己名下来。

    或者贿赂分卷官和誊录官,在分卷和誊录的时候做手脚,把他们打听到的好的试卷,投送到行贿人的名下,换卷誊录,这样一来,好的试卷就成了行贿人的试卷。

    “这个断人前程,有损阴德,似乎……。”

    “没关系,还有别的办法。夹带、枪替、传递、顶名、冒籍,只要你有钱,总有一款适合你。钱也不多,一千两银子便可。”

    “实不相瞒,我虽然是贾府中人,但只是旁支,便是一千两也拿不出来。”

    “那也无妨,还有便宜的,你看看这个。”

    陈文祥拿出一个小纸卷儿,慢慢展开。

    这是一卷薄薄的金箔纸,上面是蝇头小楷,抄写了四书五经。

    “这个一共不到一寸厚,塞在笔管里面,砚台下面,草鞋缝里,就能带进场内。一篇只要三分银子,可以买,也可以分篇买。能背诵的就不用买了,只买那些不会的。”

    谁说古人不会做生意?

    这考试经济的研究,简直如火纯情,光是金箔纸这一样,就知道客户细分的道理,而且身体力行。

    “你再看看我身上这件衣服,可有什么异常?”

    陈文祥站起来,伸开双手,转了一圈儿。

    这是一件青色长衫,样式跟一般的文士衫没什么两样。

    “难道里面夹带了纸条?”